门前房东太太在打扫,热情巴结道:“先生你这就走啦?不等阿蓓一起用过早点?以后常来玩呢。”
楚勋想起严睿,醋意涌起。只有他清楚自己的偏执、占有欲,由她阮蓓给激活了。
顿足问道:“她常带朋友过来?”
郝太太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的口头禅,说话习惯。你是她第一个带回来的朋友。”
这青年极之英俊,举手投足涵养清贵,看来不一般的身份。阮蓓老实一姑娘,怎结交的?
只他一个就行,他不许她再被任何谁看去风情。
楚勋这便舒畅,颔首离开了。
回到角堇路的别墅里,小董正在擦车,另一辆簇新的福特。
这是楚勋从刘宅搬出来后,自己另置的房子。平时工作日他一般住酒店,昨晚小董等不到勋哥回酒店,就过来别墅里了。
乍看见勋哥精神熠熠,脖子似被人挠过还是怎的,一簇草莓状的嫣红。看起来心情不错,除了眼底微憔色,唇也破皮干涸。不由问道:“勋哥,昨晚这是……在哪受伤的?不会是那姑娘挠的吧?”
一般人哪会挠嘴唇啊,更像是被咬的。但勋哥克制寡情,他也只敢这么讲。
楚勋无视这小子的八卦,打断话道:“吃了重庆抄手,辣的。让人泡一盏菊花茶过来,加几颗冰糖,顺便查查翔发银行的严睿最近在搞什么?”
是人皆知,勋哥杜绝碰辣的吧,谁竟然能让他吃……
“哦。”小董应是,连忙去照办。
酒会美人
阮蓓醒来时,某人已经离开了,房间里没留下痕迹似的,只有桌上盛粥的碗。
她对着镜子照照,玉软花柔,嫣红夺目,昨晚与她五指紧扣,餍足了半个多钟。灼炽的触感深刻,裙上还余有他的龙涎淡香,仿佛他缱绻花草的轻响犹在耳畔。
阮蓓知道楚勋醒来啮她臀腴了,她不知如何面对,便装作未醒。
进展得太快,她始料未及,甚至对这男人的根底还未清楚。
昨晚房东来敲门,真不应该下去。
阮蓓对楚勋的确有悸动,然一记起昨晚冷却的现场,她便不知会怎么发展。
当下收拾心境,上过一天班,隔天周六,搭上电车去了严怡家。
严府在栖霞路的一栋花园别墅,几个小台阶上去,是个院子。阮蓓站门前摁铃,铃铛刚响,严怡已经欣喜地迎开门来,跳着抱住她说:“哎呀,阮蓓你总算来了!一直在等着,趁客人还没到,赶紧先给你好好妆扮妆扮!”
严怡自己已经收拾好了,玫瑰红的花瓣开领长裙,露出颈前雪白,一串珍珠镶金项链,点缀得明艳靓丽。
阮蓓穿着杭月青的学生式旗袍,白色低跟皮鞋。严怡把她转了一圈,叹道:“我不过才一个星期没见你,怎么感觉你好像变了呢。就这样子带给他们瞧瞧,也是另一番的美貌,说,是不是恋爱了?”
阮蓓脸一烫,忙矢口否认:“哪呢,大抵在酒馆里做工,每天的酒香熏得皮肤好看了些,快别取笑我了。”
说得严怡点点头,知道她在申城并没认识谁人,便不再逗趣了。
严家开的翔发银行,虽然是个小银行,可两个嫡子女却很会来事儿。平时酒会、宴会不断,与各家关系都打点得很好。
也只有这样笼络关系,才能够把各财团、实业家的商务拉进来。
大公子严睿是个高挺的男人,梳靠背分头,皮肤白,眼睛弯,天生自带桃花。正在客厅里布置忙活,检查灯光、音响和花篮。
严怡牵着阮蓓,小心翼翼避开她哥哥,像宝一样藏着,先谁也不给看。
上到二楼,云菲菲和秋晶都已提早到,她们俩在来之前已打扮好,只等着阮蓓出场了。
先用了些点心和牛奶,严怡便让佣人把准备好的衣物首饰拿过来。
衣帽间里几个忙得不亦乐乎。
礼裙是一套奶白金的收腰裙子,半敞式开胸,颈前和袖子用六分透明的薄纱面料,后面还有桃心露背。
阮蓓平时打扮清简,胸衣也穿的是薄棉布的,这么一拉拢,便顿地呈现柔白细密的深壑,山峦雪傲。她的腰纤细,连束腰都不用系,沿着胯蜿蜒,裙摆似鱼鳞般在膝盖弯儿里衬出。
片片闪闪的,璀璨而妩媚。
严怡赞得嘴都合不拢:“身为女人,我竟看惊呆了,阮蓓你是怎样的尤物?这裙子我还没穿过,送来时腰线紧了,给你穿却正正好,简直量身定做。如果我是男人,一定舍不得把你拱手,我要金屋藏娇。阮蓓你就应该多参加这样的聚会,否则平白虚度了你的良辰!”
阮蓓对着落地镜打量,她也没想到上浓妆华服后的自己能这么好看。只低头瞅瞅,觉着似乎显暴露,臀也好翘,便犹豫道:“要不我看还是换一件试试?”
云菲菲连忙站出来:“别,换什么呀,你看我穿的还是没袖子的吊带,你这都薄纱把一片遮住了,已经够委婉。”
云菲菲穿得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