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即使和他没有多么深厚的交情,也能果断采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救他。
只是,这也说明,她很容易被利用。
霍尔德回到宿舍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吓了一跳,赶紧问闭眼小憩的亚瑟:“出什么事了?”
“没事。”亚瑟睁开眼睛,简单描述了下刚刚发生的事,看霍尔德眼底金光跃动,清楚他正情绪激动,又强调了一遍:“已经没事了。”
“到底是谁干的!”霍尔德咬牙切齿。
亚瑟没说话,他能推测出下黑手的嫌疑对象有哪些——有能力将拉芙花的枝干混进他要使用的药草里的人可不多,正好今天要配制的药剂需要以本人的鲜血为引,他才会中招。
只是他无法确认具体是谁,所以当时才会忍耐住疼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提前配制完药剂离开,打算之后根据他人的反应找出那个家伙。
他没想到那根枝干生长的速度那么快,竟然还具备魔法抗性,要不是安可可在,及时拔了出来,那根触须将会一直钻进他的心脏,而他将终生无法摆脱那种锥心的疼痛。
亚瑟沉默几秒,正要说他会好好收拾那个家伙,浴室的门先一步打开了。
安可可探出个脑袋:“那个,我忘记拿更换的衣服了……”
得益于亚瑟的“体贴”,安可可既然能在他们宿舍里洗澡,自然也有个存放衣服的柜子,她先前洗澡的时候忘记拿了,中途想着反正他们还在上课,就打算洗过再拿。
没想到亚瑟会提前回来,还发生那么多事,等重新洗完澡,安可可才想起来衣服没拿。
霍尔德立刻应道:“我帮你拿!”他当然记得安可可的柜子是哪个,很快便找出一条裙子递给安可可,还有点儿高兴:这是他选的!哎,如果是他买的就更好了!
安可可有点尴尬,正想着要不要提醒下,亚瑟已经站起来,从柜子里找出一套内衣和袜子,一并递了过去。
“谢谢!”安可可连忙夺过内衣和裙子,迅速关上浴室的门。
霍尔德“呃”了一声,嘟囔道:“我只是没想起来……”
亚瑟没接话,想着霍尔德有必要多学习点人族的常识。
安可可很快收拾妥当走了出来,虽然刚洗过澡,但是亚瑟看着她的脸色,总觉得有些苍白。
“你们要洗个澡吗?”安可可还挺精神的,流点血而已,她早习惯了。
“我用过清洁魔法了。”亚瑟回答道,他身上刚刚溅到了一些安可可的血,已经处理过了。
“我也是!”霍尔德还能闻到安可可身上萦绕的血腥味,心里发堵,只想着赶紧带安可可去吃点好的。
他把安可可的手腕捞过来,拽着她就往外走:“洗什么澡,赶紧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安可可只当他是饿了,也没挣脱,只是侧过头对着亚瑟笑笑:“亚瑟殿下请客?”
“我请客,去外面吃吧。”他不露面,那个给他下黑手的家伙才有可能松懈暴露,另外,他已经听说了女生们围堵安可可的事,如果让她们知道安可可还和他一起吃饭,估计会嫉妒得更厉害。
安可可新换的裙子不是佣人的制服,是她来到中央高等学院后自己买的日常便装,样式还挺好看,就是料子一般。
亚瑟给自己和霍尔德附加了阻碍认知的精神魔法,确保不会引人注目,这才带着安可可和霍尔德前往生活区。
亚瑟带着他们去的餐馆,路线正好经过上次安可可遇到那个黑发红眼的青年的店铺,她好奇地往那边张望了一下,还没仔细看,就被亚瑟按住了脑袋:“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有点好奇。”安可可含糊地说道。
“你对花房感兴趣?”亚瑟皱了皱眉。
安可可震惊了:“那就是花房啊?”听说归听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花房。
花房类似安可可穿越前的妓院,在这个世界,这个行业的地位并不低下,不如说还挺普通。个人只要办理相关手续,就能在面向男性顾客的花房或面向女性顾客的蜂巢里工作,不想干了也能辞职,就是一个普通的职业。
在花房干杂活的男性被叫做“园丁”,虽然听着不错,但是挺容易受到轻视——男人们会以为园丁能和各位“鲜花”勾搭调情,羡慕又嫉妒,于是故意说些嘲讽的话,排挤对方;女人们也认为园丁贪图美色肉欲,并不打算和这种男人有什么牵扯。
相比起来,蜂巢里因为“雄峰”和“工蜂”都是男性,受到的排斥反而少一点。
安可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只是想着:还以为花房很赚钱呢,看青年那个瘦弱的模样,到底给不给他发工资啊?
亚瑟没接她的话,他也看出来安可可是纯粹好奇,只是收回按住她脑袋的手:“缺钱的话可以再给你涨一点工资,你没有魔力,想在那里赚外快会很辛苦。”
这边的花房接待的客人以冒险者为主,大多身体强壮,再加上冒险者出一趟任务很久才回来,积压的时间长,动作难免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