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男人眼神一慌,侧过脸去,不做回答。
躲闪的模样反而是肯定了她的疑问。
李星禾心中欢喜,“我竟不知道你如此在意我。”
她放缓了语气,耐心解释,“其实我真的没有纳侍君的打算,就算他长得好看,我也只是随便看两眼,不会真放心里去的。”
贺兰瑾神情微动。
少女的手掌按在他一侧肩上,指尖描摹着他肩颈的曲线,放低了声音,提议说:“你要实在不信……要不然……你今夜过来伺候我?”
本是哄他消气,说出口倒添了几分戏弄的意味,怕不是又要惹他害羞了。
想着如何给罪臣一个台阶下,却见他转过脸来,姣好的面容清俊秀气,眼神深邃而坚定,回了她一声,“好。”
“啊?”李星禾没反应过来。
贺兰瑾沉声重复道:“今夜,某伺候公主就寝。”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新的一年,希望宝贝们健健康康,可以吃好吃的,穿漂亮衣裳,想要的都得到,可以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爱你们哟(画心心)
没想到他会答应的那么痛快,李星禾心中小小惊喜了一下,总算等到他这块木头疙瘩开窍了。
是夜,她早早的回房沐浴,在洗澡水里放了好多玫瑰花瓣,洗的香喷喷的。
让下人换了一床新被,又在她枕边另放了一个枕头——特意为贺兰瑾准备的,让他可以和自己躺在一处睡下。
现在想想,上一次与人同寝还是她进宫服侍皇祖母的时候,距今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父亲母亲还在时,她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后来就更是没再亲近过谁了。
过了今夜后,她就有自己的侍君了,可以任她亲任她抱,床也可以给他睡,有他陪在自己身边,她就不再是独身一人了。
她渐渐理解了旁的皇子和公主府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侍妾和侍君。
他们的存在并不只是为了男女欢愉,更多的是因为他们身份低微,只能依靠主君,不但对主君没有威胁,更可以给予主君极高的信任。
比起家世显赫的驸马、正妃,无依无靠的侍君侍妾显然更能得到主君的宠爱。
就像她现在十分期待今夜与贺兰瑾的见面。
下人们进出收拾房中的浴桶,李星禾则趴在被子上,翘起双□□叠在一起,饶有兴趣的翻看芷蓝买给她的画本子。
起先几张就只是普通的画,一男一女坐在床前,再向后翻,那画中的人儿便亲到一处去了,手上急不可耐地为对方解衣,瞧着画里的人露出肩背,亲得那样入神,李星禾的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怪不得她有好几次撞见二公主和侍君们在一处,出来见她的时候腰带都没系好。原来办这事要脱得光溜溜的。
然后呢……
好奇心驱使她翻开了下一页,外头忽然响起两下敲门声,吓得她慌张的合上了画本。
“谁?”李星禾从床上爬起来,抱着画本子不知道该往哪里藏,便掀起了被褥一角,把画本藏在了褥子下。
“是某。”站在门外的男人应声,得到了里头的应答后才推门走了进来。
上次进到公主的卧房时,并未久留也不敢多看,这会儿房中被烛火照的通明,打眼望过去便能看到一屋子的摆设,摆在正对着门口位置的那对玉浮雕最为亮眼,贺兰瑾的视线从上头扫过时,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听到他进来,李星禾在床上坐好,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开心的招呼他,“来这儿坐。”
能得他主动来侍候,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看美人缓步向自己走来,她忽然很想扯掉他束发的玉簪,撕坏他的绸缎衣裳,然后坐在他怀里肆意妄为,作天作地。
虽然很没有规矩,但她知道贺兰瑾一定不会因为这个讨厌她。
她脑海中正天人交战时,男人已经拘束着坐在了她身边。
看着榻上的两个枕头,贺兰瑾便知,今夜自己过来,就不能再随意离开了。
尽管他自始至终都不以“侍君”的身份自居,但心中始终有不安。几次与公主谈话下来,公主言谈之间似乎并不在意他从前犯下的罪过,却也没有要为他洗脱罪名,再履行婚约的意思。
或许是他操之过急。
但他绝对不容许公主有其他的男人。
说什么不在意她纳侍君,都是负气的场面话,明明他们才是两情相悦,互相爱慕,自己怎能允许旁人插足。
他脱了鞋袜上床来,发现眼神纯真的少女正在打量自己的身躯,不由得从胸口蔓延出一股热气,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抚在了少女娇嫩的脸上,轻唤她:“禾儿。”
“?”李星禾红着脸支吾答,“怎么这样叫我。”。
她微微低头,柔软的长发微卷着散落下来,带着潮湿的水气,从他手背滑落。
贺兰瑾有一瞬间的恍神,看着眼前少女娇羞可爱的容颜,喃喃道:“某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