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甚至胸膛紧贴处传来的心跳……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令我险些在恍惚中相信,这片黑暗离奇地将钟意带回了我身边。
然而下一秒,我意识到这具身体里究竟是谁,拼命挣扎起来。他便也重心不稳,拖着我重新跌回那缸温水里。
水花声中,陶决用力收紧怀抱,像要把我压进他肋骨缝,“我改。我不会再当你是小孩子,一厢情愿地为你好、替你选择。”
“……”
“我已经没有事情瞒着你了,以后也不会再瞒你。你总得给我个机会……也给我一点时间习惯。”
“……”
“我们做兄妹也好,做同伴也好,做什么都好……你可以向我求助,我也会向你求助,行不行?”
我停下挣扎,脸靠在他肩窝。有水滴打中后背,留下一道微微发痒的痕迹。
“……好烫。”我缩了缩身子。
“是水太热。”陶决带着鼻音。
身体裸裎相对,人似乎也不自觉地坦诚起来。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摇摇欲坠的积木塔。这一轮的积木还在那里,等待我将它抽出。
只要我说出那件事,就能彻底赢下这一轮,以及之后的所有轮。
然而我只是抬起手,回抱面前属于钟意的身体,和此刻停留在它里面的,我的哥哥。
“你说是就是吧,”我闷声说,“积木倒了。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