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宴、姜明、孟氏都会性命难保。”
姜柔菀听出姜雪甄这是不打算救她了,仅一晚,宫里宫外的人将都会嘲讽她怀了野种,她的名声毁尽,姜雪甄还安抚她说什么重回后宫,只要她走出去,以后也别想回宫了,她岂能忍下这口恶气!
她可是亲眼看到天子从姜雪甄屋里出来的,若说这两人没鬼,她断不会信,既是她知晓了,这佛堂上下的宫女还有常给姜雪甄把脉的吴太医等人谁都比她知道的早,就算她往外传了姜雪甄和天子的奸情,天子怎么就确定是她传的?
但她面上仍无辜道,“……民女岂会传谣?”
姜雪甄走近了些,声儿压低,“哀家信你没用,得陛下信,哀家帮你叫人去找魏公公打听了,只要外头有哀家和陛下的流言蜚语传出,陛下都会算在你头上。”
姜柔菀顿生恐慌,“不是民女传的也算在民女头上?”
姜雪甄嗯了声,勾唇没笑像,“这是你们姜家人的福报。”
姜柔菀霎时张大双目,即使她死守这个秘密,也防不住别人会将其捅出,就像头上悬了一把刀,秘密爆出,天子就会灭了姜家,何其狠毒。
姜柔菀手指着她道,“是你!一定是你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你这般歹毒,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过!”
她脸上再难掩愤怒,甚至想上手打姜雪甄,不远处的如意、如棠冲上前把她扯开,姜柔菀骂她一句毒妇。
姜雪甄看过如意、如棠,两人又规规矩矩退远。
姜雪甄道,“哀家唯一的亲人早在十九年前就被你父亲杀了。”
姜柔菀错愕,十九年前,孟氏还没嫁给姜明,姜明的夫人还是嘉宁县主,嘉宁县主是难产死的,留下了姜雪甄这个祸害,现在姜雪甄说,是姜明杀了嘉宁县主。
“父亲若杀了嘉宁县主,当年的英宗陛下就不会轻饶他,你就算栽赃,也不能随意陷害父亲!”
姜雪甄看着她没说话,姜明和母亲的陪嫁丫鬟红玉勾搭成奸,指使红玉在母亲有孕期间故意哄着她吃大肚子,才导致母亲难产,这事情做的隐秘,内宅里的阴私放在台面上,便不算谋杀,官府不会判,她母亲只能冤死,大魏律令惩治不了凶手,只会限制她报仇,她想尽办法进宫,曾想过借先帝的手除掉姜家,可先帝成为不了她报仇的刀,当今天子给了她报仇的机会,她沦落成了天子的禁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换来姜明丢职丢爵位,姜柔菀被人耻笑。
值得或不值得,她都不能自己做论断,她早已身不由己。
“你也姓姜,你以为你就能逃得掉吗?陛下不过是玩玩你,等宫里进了新的女人,你这个先帝的太妃也活不了!你会比今日的我更凄惨!”姜柔菀恨声道。
姜雪甄心想,她确实已经很惨了。
“你不敢恨陛下,便恨起了哀家,是陛下撤了姜明的职务,也是陛下夺了姜明的爵位,更是陛下不认你腹中胎儿,和哀家有什么关系?”
姜柔菀哭道,“怎么跟你没关系?如果你不勾引陛下,他怎么会这样绝情?”
姜雪甄面容冷淡,“哀家最后说一次,哀家没有勾引他,不管你信与不信,你若想姜家覆灭,你就往外说,你们姜家人若全死了,哀家也算告慰先灵,到时也顺便给你上柱香,谢你替哀家报了大仇。”
她旋身踱走。
姜柔菀再想追上去,却被宫女夹住胳膊,径自拉出佛堂,一路连拖带拽轰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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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才回院子,就和王凝秀碰上,王凝秀虽在宫中,但比宫妃和宫人自由,若想出宫只消上报一声,便能轻易出去,这个月,她回过提督府,她祖父的忌日到了,除了祭拜祖父,她在提督府里赖着住了几天,今早才回宫。
她打量着姜雪甄,好像几日没见,姜雪甄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海青袍的扣子扣的极紧,衣袖也长,她也看不出什么,只笑道,“民女刚从宫外回来,不想太妃娘娘也起的这般早。”
姜雪甄与她一起回卧房,热茶放到手上,喝一口,身子才暖起来,也笑了笑,“倒不是哀家起的早,是二妹妹要离宫,哀家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