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越说火越大,俯身一口咬在她嘴角,发觉她闭紧唇,脸上已有死志,天子猛然扼住她的两腮,迫她张嘴,果见舌尖已被咬破,她竟是想咬舌自尽。
天子登时目眦欲裂,“你可真是三贞九烈,你不想想那远在江南的张嬷嬷和如秀了?你敢死,朕就杀了她们给你陪葬!”
他每说一个字,都将姜雪甄压得透不过气,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说不清谁对的多,谁错的多,姜雪甄仰视着他的脸,那眉那眼再不复从前的少年气,她的眸中急剧蓄出泪,在他低头吻近时,用尽了气力道,“若是能重来,下雪的那天晚上,我不会冒着寒冷出去烧纸……”
天子堵住了她的唇,发泄般的啃咬着她,她闭着眼再不复声息,天子怒火难以遏制,竟就不管不顾的覆来。
在瞬息间姜雪甄脸上显出了痛苦之色,眼泪奔涌而出。
天子整个人僵住,垂眸再看她,那脸白的恍若一张箔纸,她疼的呼不上气,紧皱起的眉头全是苦楚,他看着那苍白唇瓣在一点点的呢喃着,“……救命。”
没有人能救的了她。
天子松开了两只细腕,它们立刻抵在他身前防护,可已拦不住那疼,他的手掌握到削肩上,继续着酷刑。
帷帐在摇动,间或有龙床的吱呀声,那声救命后,再没有听见任何人声。
正过了子时,帷帐被撩开,一只手臂伸出来拿过木架上的宽松衣袍,再一会儿天子敞着袍子下来,怀中抱着姜雪甄,她几近昏厥,双眸还是紧闭,眼睫不安的抖动着,周身雪白肌肤落了斑驳痕迹,整个人异常虚弱,仿佛呼吸随时会被掐断。
天子转过身望向龙床上那块血污,目色凝沉,旋即先抱人进盥室洗浴。
暖阁外的太监魏宏达一听里边儿清脆的铃铛声,便赶紧带着几名宫女进去收拾,天子的龙床寻常时候都干干净净,也从没哪个女人有资格躺上去过,纵使是姜柔菀频繁来寻天子,也没被允许睡过这里,他们这些下人都惊奇,天子登基这么久,身边无女人近身,日子过的宛若苦行僧,今儿才知晓,天子如此威猛。
魏宏达瞧那床褥上的血迹,啧啧嘴,不想这青莲庵的尼姑竟是清白之身,先前还喊着自己是姜太妃,先帝对姜太妃何等宠爱,若她真是姜太妃,先帝岂不是、岂不是身有疾了?
也就这片刻念头,随后让那几名宫女赶紧换好床铺,速速离开。
几人出来时,一名宫女小声问道,“魏公公,陛下后宫得进娘娘了吧。”
魏宏达拂尘一挥,“这话可不兴说,得瞧陛下的意思,咱们这些做奴才奴婢的,可不能在背后嚼舌根子,你们都是知道陛下脾性的,逮着了小命可难保。”
那几个宫女后颈发寒,连忙保证不会外传什么,但这日晚后还是有天子在乾清宫内藏了个女人的传言流出。
盥室里再出来,姜雪甄就更羸弱了,昏昏沉沉的被放回龙床,迷迷糊糊听到天子在与人说话,是要请吴太医来。
没一会儿,她被轻掰开唇,一口水哺进口中,然后是她的舌被缠住,她匆促低咽着,无意识摇了两下头,脑海里清醒片刻,不觉微睁开眼,正和天子的目光碰上,天子放过了她的舌头,她垂下眼,头别到里侧,不愿看他。
她嘴角有水迹,一只手指伸来替她抹掉,她便不自禁的颤了颤,那手一顿,随即强硬的将她脸捏正,天子沉着脸极有耐心的给她擦嘴,擦得极慢,她眉心都蹙成结,想挪动身体躲避他,可一动就疼的像再重复一遍被撕裂的感觉,她只是一味合着眸。
时间不长,吴太医很快来了。
天子放下帷帐,坐在床侧握着一只白净纤秀的手出来,“给她看脉。”
睡在龙床上,这份荣耀可不是一般女人能享受到的,也不知哪个女人有这等好命,以后被天子纳进宫了,必然得宠。
吴太医生怕惹天子不快,赶忙取出白帕铺在那腕子上,才敢抬指搭上去斟酌着脉象,可这脉象也太熟悉了。
他不由望了望天子,被天子那阴郁脸色吓得低回去头,心中震撼,这不是姜太妃吗?
“有没有事?”天子问道。
吴太医讪道,“太、姑娘的脉象有些虚弱,待微臣开些补身子的药……”
“带伤药了吗?”天子没什么耐心的打断这话。
吴太医赶紧回带了,再从药箱里取出一小盒药膏,跟他介绍道,“这是玉肌膏,身上有什么伤都能治好,更不会留疤,最适合娘娘们用。”
天子接过他手里的药膏,“先出去开药,药熬好了你端进来,待会儿朕有话问你。”
吴太医点头哈腰的退到外头,心里忐忑的不行,这姜太妃怎么睡在龙床上,看那架势,陛下得逞了,他知道这么多秘密,以后都得提着脑袋当差。
暖阁内,天子拔下药塞嗅了嗅药味,有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倒不难闻,天子坐进床,抹了药膏探指进被里,不等她挣扎便将人制住,她眼睛又泛起红,紧咬住唇忍受着,天子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涂好了伤药便将她放开,正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