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了不少,褪去了少年独有的朝气,他已成一个极具侵蚀性的成年男子。
“姜太妃没懂朕的意思,那朕来告诉你。”
他俯下头颅,近她耳侧,薄唇挑起,“朕要姜太妃近身不离姜二姑娘。”
姜雪甄退后一步抬眼望他,琥珀瞳孔里的看不见任何愤怒的情绪,“陛下忘了哀家在禁足吗?”
天子见她这般避他如蛇蝎,胸中火气更盛,只表面仍在笑,说话声也更温和了,“朕的不是,错怪了太妃。”
姜雪甄那薄粉的唇抿紧。
天子道,“既是朕的不是,姜太妃便不用禁足了。”
姜雪甄福身谢过,“哀家时常生病,若近身照顾二妹妹,恐给二妹妹过了病气。”
“宫里有太医,姜太妃有病治病,若想继续做太妃,就记住朕的话,”天子语气自然道。
大抵是殿中灯火的照映,姜雪甄的面色显得异常惨白,躬身后欲退出去。
天子却在她身后发出轻笑,“朕在姜太妃从前住的承乾宫里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姜太妃屋里的那株盆栽喝了姜太妃不少补药吧。”
姜雪甄的身形微不可见的僵硬住,随后转过身平心静气道,“哀家不知陛下何意。”
天子啧笑,“姜太妃没底气就不用再有恃无恐了,朕不是先帝,不吃那些花招。”
姜雪甄藏在袖下的手在抖,极快的退出了养心殿。
天子阴着眸看她离开,坐回到御座,静默片刻,忽拿起桌上的琉璃球狠狠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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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甄回到哕鸾宫时,如秀和张嬷嬷惶惶不安的将她迎回房,张嬷嬷端量她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只问道,“陛下没有为难娘娘吧?”
姜雪甄浅摇头,“只是传我过去问了些话,顺便解了我的禁足。”
张嬷嬷立时阿弥陀佛了一声。
如秀也跟着念阿弥陀佛,笑着说,“这么看,陛下没想报复娘娘。”
张嬷嬷拉着嘴角,“奴婢只怕他有后招,当年毕竟是娘娘骗了他,他怎么可能不气。”
姜雪甄一直没吭声,凝视着烛火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