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和邴原一路奔逃。
片刻不停!
他们害怕极了。
然而,刚过了一天,管宁就醒悟过来。
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阳仪是一个老狐狸,为何会突然好心向我等示警?”
此言一出,邴原也愣了一下。
有问题啊!
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人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的震惊。
“被耍了!”管宁愤愤不平。
他本就是聪明人,只是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
现在终于看破!
阳仪在耍他们!
其中肯定有环节出错了。
想到这里,邴原道:“不如回去向主公解释?”
“解释?谈何容易!现在你我二人,不仅得罪了少主,还得罪了主公,回去岂不是被千刀万剐?”管宁无奈地道。
这真是一步臭棋!
竟然选择了逃跑!
不过当时情况紧急,管宁没有考虑这么多。
现在好了,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为今之计,只有向南方去了,若是朝廷不接纳,我等就找一个地方隐居。”管宁建议道。
“不错,天下之大,总会有我等的容身之地,只是你我一身才华,却是要埋没了。”邴原叹息道。
二人都沉默了。
突然,后方出现了马蹄声!
听这动静,起码有数千骑!
邴原慌了,这肯定是追兵!
要是被缉拿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快马加鞭!”
管宁却阻止了马夫,道:“我等都是马车,如何跑得过骏马?莫要惹怒了大军。”
邴原再次长叹!
憋屈啊!
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队骑兵冲了过来,将几辆马车团团围住。
马车里传出儿童的哭泣声。
场面乱成一片。
马车停下后,管宁和邴原站了出来。
正好看见公孙康迎面而来。
“二位真是好兴致,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冷冽的杀机扑面而来!
管宁和邴原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
“回少主,我等向南而去。”管宁直白地道。
言下之意就是让公孙康放他们一条活路!
他们不会在辽东碍事了。
“哼!”
公孙康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怕了?在说我坏话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请少主恕罪!我等也只是为主公谋罢了!”管宁抱拳道。
手臂都在颤抖。
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必要害怕。
问题是家人都在!
他不能冒险激怒公孙康!
啪――
公孙康一马鞭抽中了管宁,后者惨叫一声,却死死地站住!
不曾倒下。
“好,有骨气!”
公孙康连续抽打了十鞭。
管宁身上的衣服裂开,鲜血淋漓。
等到第十一鞭子落下,邴原冲啊上去,替管宁受罚。
啪――
邴原惨叫一声!
二人都是儒生,细皮嫩肉。
怎么可能经受得住如此鞭打?
“兄弟义气?”公孙康反问了一声,继续抽鞭子。
同样打了邴原十鞭。
“有骨气!”
说完,公孙康就策马离开了。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他带来这么多兵马,就算都是亲信,也会有公孙度的耳目。
就这么杀了这两个人,得不偿失。
更何况,二人很可能投靠了朝廷。
公孙康不敢下死手!
出了气后,他就直接离开了。
管宁和邴原扑通一声倒下,仆人连忙扶起来。
“总算是过去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没什么比捡回一条命更加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二人继续向南,进入了幽州地界。
幽州刺史沮授收到汇报后,郑重地接待了二人。
管宁和邴原都是受宠若惊!
“二人能够弃暗投明,实乃朝廷之幸啊!”沮授笑了笑道。
“唉,此事一言难尽!”管宁简单解释了一番。
沮授非但没有在意,反而更加欣赏二人。
“辽东不过是偏僻之地,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二位不妨留在幽州,安心养伤。”沮授道。
管宁和邴原拜谢!
以沮授的官衔,那可是和公孙度一样的地位!
幽州比平州大多了!
更何况,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