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临近冬季。
商队依旧络绎不绝。
洛阳,不愧为天下第一城。
大汉的国都!
蒸蒸日上。
然而。
洛阳城内的百姓,脸上的忧愁不减半分。
自从西凉诸侯找事以来,少帝刘辩再一次御驾亲征。
洛阳的百姓便忧心忡忡。
长安至洛阳的驿站,总是人满为患。
一骑骑的信使,络绎不绝地进出洛阳。
他们几乎是拼劲全力,及时将西凉以及京兆尹的战况,传达至朝廷。
以求稳定人心!
太子年幼。
一切都要靠少帝支撑。
一旦有不好的消息传出,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
驿站的官方文书,一直没有断过。
戏志才几乎是时时刻刻盯着这一条线。
绝对不能出问题!
尽管朝廷常常贴出公告,让百姓安心。
但是洛阳百姓依旧忧心忡忡。
生怕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洛阳,再次动乱起来。
为此,百姓终日惶惶。
到了后来。
益州牧刘焉宣布参战!
百姓还有点高兴,还是有忠君的诸侯嘛。
可惜好景不长。
刘焉的狼子野心很快就暴露了。
他竟然兵进长安!
这段期间,朝廷死气沉沉。
天空仿佛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乌云。
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了阴霾。
刘辩的不败神话令人憧憬的同时,也令人忧虑。
谁让他是大汉天子,身系天下呢?
在皇甫嵩、杨彪、王允的主持下,洛阳向长安派出了一支援军。
可见情况十分迫切。
百姓更加忧心忡忡。
难道刘焉这么难搞?
早朝的时候,三公早早地来到了大殿。
他们好久没有睡好觉了。
“长安还没有消息传来吗?”皇甫嵩开始向同僚打听消息。
杨彪摇了摇头,道:“今天的消息还没有到。”
西凉诸侯加上益州牧刘焉,一共五十万兵马!
和黄巾余孽不同。
这些地方部队,武器装备更加先进,作战能力更强。
韩遂和刘焉,都是老狐狸。
不好对付啊。
皇甫嵩南征北战,也是杀伐果断之人。
可是对于韩遂,有着一种深深的忌惮。
这种人不会轻易被打倒。
刘焉亦然。
“嗯。”
皇甫嵩怅然若失地回了一句。
连年征战。
已经让这名大汉擎天柱一般的老将变得虚弱。
军旅生涯的一些病痛开始发作。
他的精神气一天不如一天了。
否则征讨西凉,他怎么都要出战。
就算不能担任主将,也要以参谋的身份参战。
可惜,岁月不饶人。
“司空大人放心吧,陛下洪福齐天,一定会胜的。”王允安慰道。
对于王允这个捡便宜登上司徒之位的家伙,皇甫嵩只是以平常心对待。
不敬佩,也不会瞧不起。
他魂不守舍地走到龙榻下的位置,那里有刘辩特别安置的、三公的座椅。
群臣开始议事。
半晌后,戏志才急匆匆地奔入了大殿,喊道:
“前线有战报至。”
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三公都露出了关注之色。
戏志才朗声道:“陛下率领五万骑兵,于左冯翊之地击败刘焉长子刘范所率的五万大军!”
“同日,大军奔袭槐里,刘焉次子刘诞夜袭我军营地。”
“陛下设下埋伏,一番厮杀后,刘诞兵败身死。”
“不久后,陛下派出吼军出战,气死刘焉三子刘瑁。”
“刘焉也重病在床,正式退兵!”
听着这份战报。
百官惊得目瞪口呆。
这到底什么情况?
刘焉可是统帅着二十万大军,入侵京兆尹。
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
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跑了?
还死了三个儿子。
自己也因此病重。
这是带着一家子前来送人头?
陛下手中也不过五万兵马啊!
连长安城的守军,都没有动用。
皇甫嵩与杨彪对视一眼。
纷纷看出了对方脸上的惊喜与骇然。
“损失几何?”杨彪追问道。
“不足千人!”戏志才骄傲地道。
击败刘焉的二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