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惊恐,脑袋落在担架上,死不瞑目。
&esp;&esp;这样的动作,沐千寻似乎做过很多回了,与记忆中重叠,心中五味杂陈,是不是她所到之处,都免不了死亡,免不了灾祸。
&esp;&esp;掀开梵音的遮尸布时,心痛的难以名状,除了恨还是恨,说起来,梵音的死状,还真与这小宫女有几分相似呢。
&esp;&esp;再是慕如风、段梦的,无关爱恨,无关悲喜,只是打心底觉着痛快,看着害她的人一一离去,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esp;&esp;目光一寸不落的从小宫女身上扫过,猛然一窒,停留在她死死握住的拳头上。
&esp;&esp;玉指碰到她冰冰凉凉的手指上,浑身一个冷颤,费劲力气,也掰不开半分,还是央求慕宥宸帮忙,才将那手指生生撬开。
&esp;&esp;空无一物的手心,让沐千寻不禁一阵失望,不知这小宫女在想什么,什么都没抓住,还攥那么紧作甚,让她空欢喜一场。
&esp;&esp;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布尖,也足以证明,这并非鬼魂所为,而是人为,可现在,她是真的无奈了。
&esp;&esp;不知哪里飞来的小虫,从沐千寻的鼻尖一掠而过,沐千寻下意识的伸手拍打,久久未曾放下,眸子闪动着精光。
&esp;&esp;慕宥宸蹙眉,手肘撑到沐千寻的肩膀之上,凑近她的耳畔,低语:
&esp;&esp;“怎么了夫人,鬼上身了?”
&esp;&esp;沐千寻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将带着湿意的手递到慕宥宸鼻前,兴奋不已:
&esp;&esp;“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esp;&esp;“一股香味,复杂的花香,应是还掺杂了其他香料。”
&esp;&esp;慕宥宸深深的嗅上一口沐千寻指尖的味道,不假思索的回应,还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这股香味似曾相识。
&esp;&esp;沐千寻放下手,嘴角笑意渐浓,这香很是精妙,又岂是一个小宫女用得起的,况且她不曾从小宫女身上闻到这股味道。
&esp;&esp;而这股味道,铁定是从小宫女手上来的,是与凶手纠缠之时留下的,在湖中泡了一夜,都经久不散。
&esp;&esp;“子桑笑,传个验尸官来,给这小宫女好生检验一番,看看她的死因在哪里。”
&esp;&esp;沐千寻拿出腰间别着的手帕,在小宫女手心好生擦拭了一番,放在鼻前闻闻,才满意的放置起来,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得。
&esp;&esp;子桑笑心头一阵恶寒,沐千寻还真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啊,对找验尸管有几分不情愿,脱口而出:
&esp;&esp;“有这个必要吗,不管这宫女是被勒死扔进湖里的,还是溺死被拧断脑袋的,都是鬼魂所为,验尸官能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esp;&esp;沐千寻冷笑,当然有必要了,这验尸官一出,势必会有人疑心,这闹鬼的真实性,有争议,待她抓到“鬼”后,才会更加轰动嘛!
&esp;&esp;“有没有必要,是本郡主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esp;&esp;还有,亏你还是习武之人,竟然也信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真当鬼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esp;&esp;沐千寻冷着脸呵斥,霸道凌厉的眸光似乎要在子桑笑身上穿出个洞似得。
&esp;&esp;眼看着夜晨与他越走越近,她却无力阻止,也无法阻止,每每想到这里,都心烦意乱的想给子桑笑点颜色看看。
&esp;&esp;她甚至觉察不清,子桑笑对夜晨是否是真心,但她能很清楚的看到子桑笑对赫连锐绝的忠诚。
&esp;&esp;“郡主说的是,郡主恕罪,属下这就去!”
&esp;&esp;只要遇到沐千寻这样的神色,他都生不出反抗之心,按说他的性子并不好相处,可怎么到了沐千寻这,他就变得逆来顺受了呢!
&esp;&esp;要子桑笑去唤验尸管,亦是为了支开子桑笑,只要是子桑笑看到的东西,就是指甲盖儿大的事,他都会一字不落的告知赫连锐绝。
&esp;&esp;身边跟着一个探子,还是打着保护她的名头,真不知赫连锐绝是怎么想的,既然不信任她,又将她困在这宫中作甚,这一堆的破事,她才懒得管呢。
&esp;&esp;方才沐千寻就发现,小宫女不仅仅是拳头紧握,唇瓣也是紧抿,颧骨凸出来,明显是咬紧了牙关所致。
&esp;&esp;那小宫女昨日瞧着那般胆小,没想到也如此倔强,可能是一晚经历了两次临死前过于恐惧,才会拼死挣扎吧。
&esp;&esp;撬开她的牙关,可比撬开她的拳头要艰难的多,瞧着牙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