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稳定下来了,你的想法呢?”
裴音非要和他挤一张沙发,被靠背和人墙两边夹击,在缝隙里不断挣扎翻滚。
“为什么突然这么讲?像要结婚一样。”
李承袂侧躺在她身边,把她滚乱的头发拨好。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其实未必不可以结婚,我不是真的从没想过这件事。”
哥哥侧身躺着,裴音终于可以平躺。她原本气喘吁吁地望着天花板,闻言立即看向他,没吭声,但眼神已经把心里的想法表露无疑。
“我甚至准备过需要的材料,为你。”李承袂的语气很冷静:“在你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
“可是你从没说过。”
“对,因为大概从那件事开始,我意识到,我们追求的东西,本质上其实一样。”
身体的忠诚与绝对的使用权,兄妹的权力关系,彼此放逐,又相依相偎。
从一开始到现在,索求的也不过这些。
“所以,相比用那种办法把你留在身边,不如等你再长大一些,自己想明白。我不是不会生气,只是偏偏就喜欢你这样而已。”
李承袂把裴音抱进怀里,下巴垫着她的发顶:“真辛苦啊,把你养到现在这样。想一想,灰姑娘的教母,简直是黑奴的入职标准了。”
裴音忿忿搡他,搡不动,又搡一下,又搡一下,直到李承袂忍无可忍起身,撑在她身上。
不难想象妹妹再过几年的样子,这双眼睛会更加像他,为疲倦耷拉下眼皮的时候,像一株阴湿的杏花。
李承袂低下头,去吻杏花的胃。
这其实是最好的结局,他不需要靠一式两份的法律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因他们有更深联系彼此、永不分离的东西。
时间的指针被拨回到那一秒——
女孩子拿着呕吐袋胀红了脸不敢抬头,男人神情平静,望着妹妹目不转睛。
胃病出现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