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被太阳照的有些难受,睁开眼睛,就看到贺固川蹲在自己面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第一次有些尴尬的抬手挡了下胸前:“你看什么?”
贺固川看到他睁眼已经僵住了,此刻看到他的动作,听到他的问题,连忙起身:“我看太阳要晒过来了,准备帮你挡挡,还没调好位置呢。”
“哦。”谢钺坐起身,看到已经在吃草的飞风:“梁钱来了?哪去了?”
“他骑我的马,去找的了,等下应该就回来了。”贺固川有些尴尬的手足无措,他何曾有过这样的情绪。
但此刻谢钺越坦然,他就越尴尬。
两人还在说哈,梁钱回来了,他翻身下马,递上手中的肉饼:“小公子,先垫垫。”
梁钱将剩下的饼递给贺固川,就转身去看衣服是不是干了。
“已经差不多了,小的伺候小公子穿起来吧。”
谢钺点点头,都没管搭在腰间的里衣,直接站起了身。
贺固川差点把手中的饼给扔了,急忙拉住里衣挡在他的身前:“还是我伺候吧。”
“怎么?我伺候了一辈子,你先吃饼!”梁钱立刻不乐意了,他才是小公子的随从,这人只是个外人!
等梁钱帮谢钺把衣服穿好,他手中的饼已经吃完了,他舒服的转动了一下头,抬手伸了个懒腰:“这太阳真不错。”
“小公子,你是怎么脱困的?”梁钱拿过一个饼,也啃了起来。
“我就说我是镇北王的王妃啊!”谢钺转身拿起枪看了起来。
梁钱直接被饼噎住了,还是贺固川帮他拍了半天,他才缓上气:“什么?你暴露了?”
“完了,完了,完了,镇北王会不会让人来把你直接捉去拜堂啊?”
谢钺无所谓的转动了下手中的长枪:“那小爷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男人!”
贺固川正在啃饼的动作一僵,抬头看了他一眼,十分想问一句,怎么见识?
三人吃了饼,要回去的时候犯了难,只有两匹马。
贺固川的那匹怎么看也不像能驼两个人的样子,飞风虽然感觉出了不对,但想跑也是来不及了。
梁钱是怎么都不敢骑飞风了,最终还是贺固川坐在后面,让谢钺带着他回城了。
回了小院,谢钺就说道:“梁钱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去州府,小侯爷的身份怎么也能在郡守府里住着吧?”
“小公子,你疯了?”梁钱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谢钺一把挥开他的手:“今早那县令是被我忽悠住了,他只要能回过神,就能明白,就算按我说的做,也不代表他无辜!
而且傻大个的毒还没医好呢,本就是要去州府的,他不是说这马是从医馆借的,也要还回去啊。
事情已经出了,庄子上的后事,县令是不敢怠慢的,他管辖之处,短短几日出了这么多的灭门案,你以为他好过啊?”
梁钱点点头:“傻大个你去街上雇辆马车,我来收东西,等下就走!”
他们三人现在想出城谁敢拦,县令得到消息,也只能在府衙内转圈。
“他们离城了不也是好事吗?现在派人去截杀,推给山匪就是。”县尉说道。
王孝全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说的好听,不用弓箭手,你们能打的赢吗?
用了弓箭手,是那么好推出去的吗?
更别说他手上还有弩箭,身边又多了一个帮手,就从那人早上翻墙入府的架势看来,也是个练家子,你们能有必胜的把握吗?”
县尉低着头不敢说话。
“定远侯府是什么地方?皇上为什么一直那么重用他们?因为满门忠烈,全是猛将!”
王孝全深吸了一口气:“你别看这谢钺年纪不大,他十四岁就随父出征,你以为他那枪他那马,皇上为何赏他?
就因为他是什么定远侯府的小侯爷吗?
小侯爷是什么?不就是一个讨好的称呼吗?有意义吗?谁不知道侯府是要传给世子的?
可这么多年,皇上却对定远侯府这位小儿多加青睐,你想过为什么吗?”
县尉摇摇头,京城里的事情离他太远了,他怎么会想这个。
但他看到王孝全瞪了他一眼,又赶紧开口说道:“希望兄弟阋墙,弟承父业?”
“哼!”王孝全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是可能会给他加官进爵,让他成为真正的侯爷!”
“可他不是赐给镇北王当王妃了吗?”县尉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