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山林。
他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蕴含着怒意的声音如同滚雷般在山谷间炸响:“怎得?莫非大晋佛门这点气量都没有,输不起,竟要恼羞成怒,行此围攻之事了么?”
他的声音远远传开,充满了戒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那些梵门僧人听到师父这话,顿时一脸错愕与茫然。
围攻!?
然而,就在他们疑惑不解之际,异变陡生!
只见那寂静的山林四周,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突然泛起阵阵涟漪。
紧接着,一道道身着各色袈裟的身影,如同凭空出现一般,纷纷从那波动的虚空之中显现。
每一道身影都散发着浑厚的气息波动,赫然皆是大晋佛门中的武皇强者引领者各路高僧抵达。
不过片刻功夫,四面八方,人影绰绰,竟是汇聚了近百位大晋佛门高僧。
他们悄无声息地将这片空地上的所有梵门僧人,都围拢得水泄不通。
那无形中散发出的佛门威压,汇聚在一起,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
梵门僧人们见到这般阵仗,一时间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心中骇然。
他们纷纷从地上站起,神色紧张地聚拢在梵门武皇身后,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四周。
待到这一群大晋的佛门高僧齐聚于此,形成了合围之势后,南山寺主持越众而出,他双手合十,脸上带着平和的微笑,对着梵门武皇遥遥开口说道:“这位师兄,此差矣。我等并非恼羞成怒,亦无围攻之意。”
他顿了顿,语气依旧温和:“只是不愿让师兄一行在我大晋国中四处奔波劳顿,故而今日,我等便主动前来寻访。”
随着南山寺主持话音落下,四周各大佛门的高僧们,也纷纷双手合十,对着梵门众人微微施礼。
他们神色平静,目光祥和,身上确实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敌意与杀气。
梵门武皇见状,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眼前这情况,实在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大晋佛门摆出如此大的阵仗,若说只是为了什么主动寻访,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不过,他暗中感知了一番,却并未在周围这群大晋僧人之中,察觉到那个让他忌惮万分的曹瀚宇的气息。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略微放松了几分。
只要那个行事诡异,手段莫测的小子不现身,单凭大晋佛门这些本土僧人,他还真没怎么放在眼里。
毕竟,大晋的佛教传承,追根溯源,本就是从他们西域梵门的一个分支演变而来。
论及佛法正统与精深,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一念及此,梵门武皇心中的戒备稍减,脸上露出一丝冷傲之色,沉声说道:“好!既然诸位盛情难却,那便依了你们。”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大晋高僧,又道:“却不知,今日是哪一方先来与我梵门斗一斗这佛法高下?”
周围的一群大晋高僧们却出奇地保持着静默,没有人立刻上前应战。
他们静默了片刻,然后,仿佛是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指引一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齐齐投向了他们头顶上方的蔚蓝高空。
那梵门武皇见状,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猛一抬头循着众僧的目光望去。
只见那晴朗的天空之中,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三道身影。
此刻,曹瀚宇左右双手,正分别轻扶着两位气息同样达到佛门武皇境界的大晋高僧的臂膀。
三人如同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自高空之中飘然降落。
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模糊,却带着一股难以喻的威压。
最终,曹瀚宇带着那两位佛门武皇,轻飘飘地落在了梵门武皇的正对面,相隔不过数丈。
那梵门武皇在看清曹瀚宇面容的刹那,脸色便已然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眼神深处更是充满了深深的忌惮与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怒。
曹瀚宇稳稳落地之后,两卫佛门武皇这才悄然往后退。
又见曹瀚宇双手一摊,随即猛然在胸前合十,对着面色铁青的梵门武皇朗声开口:“阿弥陀佛!诸位,别来无恙啊。”
“我来找你们继续斗法了!”
他此一出,梵门武皇身后的那些梵门僧人们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其中一人更是气急败坏地指着曹瀚宇,厉声喝道:“你这小子,休要在此大不惭!你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