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办公桌前,目光在那些崭新的电子产品、美女写真和那个100tb硬盘上扫过,最后看向脸色惨白、动作僵硬的常越。
“刚才忘记说了。”
林泽的笑容更深了,却让人不寒而栗。
“姜槐和李牧寒今天这出‘小花招’,能顺利演下去,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前提……”
她故意顿了顿,欣赏着常越脸上那越来越浓的惊恐。
“那就是一定要有人,把李牧寒选为这次审判的执行者之一。”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常越。
“放眼整个九局,有这个权力,又‘恰好’这么做了的人,是谁呢?”
“啧啧啧。”
她又发出了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咂舌声。
“你为了让你那个宝贝徒弟看上去演得没那么假,不惜把他推到风口浪尖,甚至……还特意把我,也拉上场,陪他一起演这出戏?”
林泽向前一步,逼近常越,笑容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常越,你这狗胆,是真他妈大啊。”
她的视线再次落到那个大箱子上,以及箱子里那个一脸无辜的今朝,还有那些“贡品”上。
“这算什么?”林泽的声音充满了危险,“公,然,受,贿?”
“还是……徇,私,舞,弊?你可是结了婚了人,老常,看这些合适吗?”
“噗通”一声,常越手里的硬盘掉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汗珠如同下雨般从额头滚落。
他脸上一片死灰,是那种计划败露、万念俱灰的生无可恋。
“不……不是……林副局……林泽!你听我解释!”
常越语无伦次,双手慌乱地摆动着。
“其……其实……我觉得……要弄死莫里亚蒂的方法……还有很多!对!很多!”
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你是了解我的!我!我最痛恨莫里亚蒂了!真的!你别忘了!我的学生!渡鸦!渡鸦就死在了莫里亚蒂手上!我怎么可能帮她?!我……”
常越的声音带着哭腔,看着林泽那冰冷的眼神,他知道,这次恐怕是真的玩脱了。
“我曾经没得选!”常越大喊着:“现在,我只想做个好人!”
他往后退了一步。
但双肩立刻被从箱子里站起来的今朝捏住。
今朝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别动哦。”
林泽摇头叹息:“好啊,那你和他去说吧,他的气还没处撒呢。”
林泽让了让身子。
而后李承天走了进来。
他满脸怒容瞪着常越,一不发。
“承天啊,你我兄弟二人!你是了解我的!我,我绝无二心啊!”
李承天看了一眼常越身后,今朝站着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冷哼一声。
“常越,我理解你,因为典狱长最后是不可能看着莫里亚蒂被处以极刑的,因为莫里亚蒂给他生了个孩子。”
林泽说道。
“孩子真是一道万能的保命符啊,可以,我理解你不想让九局和夜魔巡游闹掰,但是这有些人的怨气,总归是要发泄的,你说对吗?”
李承天闷哼一声表示。
“李牧寒年龄小,不懂事,我不可能对他动手,姜槐是夜魔巡游的人,打起来面子上也过不去。”
常越愣住了,然后用手指着自己。
“所以你这是要拿我发泄啊?不,不对啊!我是局长啊!我官儿最大啊!你们啥意思啊!等等!你们要干嘛!不要啊!你们不要过来啊!!”
路过的岑麟看了一眼这里的情况,叹了口气,然后给局长办公室施加了自己静默的力量。
“至少这杀猪的声音不会影响到别人工作了。”
而后他又默默地把已经坏掉的门带上,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与此同时,姜槐正沉默地走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雏雪跟在他的身后。
夜色已深,路灯昏黄的光线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姜槐的后背不再是之前那副血肉模糊、焦黑碳化的恐怖景象。
一层薄薄的、带着金属光泽的白色骨质层已经覆盖了整个创面,如同天然生成的甲胄,将伤口完全封闭。
接下来只需要等待身体自行修复内部损伤即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