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你说这是粮种?可是粮种怎么会是这种味道?”
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呢?
像是无数馥郁的香味糅杂在一起,清晰特别的味道越堆越浓。
他抓了把种子到眼前细看,复杂的味道扑面而来。
鼻子一下子接收那么多味道,有点恶心,甚至还有一瞬间的失灵。
梁友徳惶恐地搓手:“草民用十几种花香薰过……所以味道可能会有点浓烈……”
齐永霁奇怪道:“你拿花香熏种子?”
他实在想不通梁友徳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给种子用香?他是希望以后种出来的粮食带花香?
梁友徳没吭声,似乎有点心虚。
齐永霁敛起笑意:“梁友徳,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梁友徳膝盖一软,跪到地上:“皇……皇上,没……没有的!”
齐永霁嘴角抽了抽。
他这是把他当傻子糊弄?
“没有你紧张什么?梁友徳,事关重大,你最好如实道来。”
齐永霁说这句话的时侯,声音比平时说话要轻许多,一个字又一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像是薄纸一张张落在梁友徳脸上。
看似轻飘飘,却会覆住他的口鼻,夺走他的呼吸。
梁友徳额头闪过粼粼亮光,是日光落在地面,又映出他额头的汗水。
“皇上应该知道,大雍对新种看得极紧,想要运出来并不容易。”
梁友徳说完,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齐永霁的脸色。
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后来,我就想了个法子,用皮纸裹着种子,外面套上羊肠,让马儿把羊肠吃下去……他们的种子管得严,但旁边的马场有下等马,想弄出来就容易得多。待到了无人之地,马儿再把种子拉出来……”
齐永霁想到自已刚刚捧起种子凑到鼻子前闻的样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还算是挺能控制自已情绪的人,但是这一刻,他是真的控制不了一点。
梁友徳可真该死啊!
他怎敢把这腌臜物拿到他面前?为什么看到他闻种子却不阻止?
他怀疑梁友徳是在整他。
梁友徳跪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似乎紧张得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齐永霁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他才克制道:“你是功臣,放心,朕不会怪罪你。”
把梁友徳打发走,他很快就控制住情绪,恢复成笑吟吟的模样:“莫公公,梁友徳身上的毒……”
莫总管会意:“皇上,奴才只能尽力,但估摸着那毒是解不了的。”
齐永霁记意颔首:“你办事,朕放心。”
解毒什么的,遇到点意外也正常,到时侯梁友徳提前死掉,也很正常不是?
郑珣见着这一幕,啧啧有声。
唷,珍惜现在窝囊版的齐永霁吧,没过多久他面前就该伏尸百万喽
当他意识到直接把人杀死是最便捷的法子后,他就再也不想用那些弯弯绕绕的办法啰!
光幕内,蔡信懂事地站在一边,垂着脑袋,面无表情,只当自已是个不会动也不会说话的泥人儿。
齐永霁并未迁怒他。
怒意缓和后他才道:“蔡信,你好好吊着大雍人,不要和大雍接触得太快。过几日朕会找借口申斥你,届时你再去接大雍的橄榄枝。”
他脸上闪过狠厉:“顺藤摸瓜,朕就不信抓不住大雍的小老鼠们。”
蔡信恭敬道:“是!”
光幕外的郑珣撇撇嘴,心声一句比一句阴阳怪气。
哟哟哟,找借口申斥呢!
明明就是齐永霁这个纯恨战士早就看蔡信这棵墙头草不顺眼了
原随唏嘘道:“那蔡信还在费心讨好呢,哪知道这齐永霁早已心生芥蒂?”
听到他嘟囔的徐缜侧头挑眉:“他不知道?那倒不尽然。”
原随虚心求教:“他们这些人不是最傲气不过?”
褐国几个残留的勋贵世家,那是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
可这蔡信竟然会去讨好齐永霁。
讨好就算了,还装傻子配合他打压自已……
这事怎么听怎么扯。
“傲气也得有傲气的本钱。蔡信审时度势,自然看得出家族日薄西山之兆。他知道现在、以后让主的是谁,能放下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