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闺秀似的,但是也改变不了沦落风尘的事实。
身似已灰木,心如不系舟,自从家道中落,不得不踏入锦文阁之后,她就看清了自已的处境。
娇怜沉默。
月娘的悲凉,何尝不是她的悲凉?
她们本是不通国度相通处境的人,但有一日竟然能够坐在一起,谋划如此重要的大事……
娇怜觉得,也挺好的,至少她们都走出了不一样的路。
而她好运碰到月娘,才解开许多困惑和迷茫。
她没有安慰,只是默默握紧月娘的手。
月娘朝她笑笑,继续道:“齐永霁是个安静的人,对我也还不错,我们在一起的时侯,极少说话,多是静静相伴。”
“那为什么……”
娇怜疑惑。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月娘还会背叛褐国?
“因为我看不惯他的手段和行事风格。说句可能招笑的话,我瞧不起他。”
月娘微微抬头,目光平静而深邃:“齐永霁视人命如草芥,在他面前,我们都是草芥,我物伤其类,对他的观感自然好不起来。莫晟那种人,执拗,对褐国也忠心,但仅仅因为目睹了齐永霁落魄的惨状就遭到他的记恨,更何况我们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都搞不清楚,齐永霁这样的人为何会有那么多追随者。”
娇怜双眼璀璨如水晶,里面盛记了崇拜:“月娘不愧是月娘!”
“嗯?怎么忽然夸我?”
“齐永霁那种人怕是不会轻易放月娘走,但是月娘能够安然脱身,还能借他的光庇佑锦文阁……十个我加一起都让不到月娘的一根毫毛。”
“好了,你再夸下去,我该不好意思了,”月娘微不可见地翘了翘嘴角,“总之呢,以我对齐永霁的了解,他不会和莫晟闹开,娇怜你想想,若只是莫晟单方面的防备,那多不好玩,两个人互相警惕各怀鬼胎,事情才有趣,对不对?”≈ap;--≈gt;≈gt;lt;br≈gt;娇怜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你说了算。”
他们没有继续聊下去,光幕也没有挪开视角。
“时间紧迫啊!再瞅瞅其他地方呗!”三皇子无声地催促。
郑珣没有在意光幕之事,只是目光挪到了郑瑾身上。
月娘,郑瑾。话说,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像啊!
郑瑾:!!!
她气极反笑。
不是气自已可能被当成替身,她是笑齐永霁脑子有坑。
他以为他是谁?
他配吗?
皇帝拳头捏得嘎吱响。
齐永霁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敢这么折辱他的女儿?
得益于大雍日益蓬勃的话本行业,大臣们脑袋瓜里面的剧情一个比一个丰富多彩。
什么爱而不得成全放手,什么心理扭曲巧取豪夺……
但是郑珣给出来的答案出乎意料地简单。
所以说,齐永霁喜欢的类型都是差不多的,我当初送人进他后宫的时侯怎么没发现这一点?不过还来得及,我这就去寻摸合适的人选
其他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点失望,他们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算了,管他的,反正他们只是在心里想想。
不过他们还真挺好奇月娘和齐永霁之间的过去,可惜他们没有机会问一问。
这时侯他们无比希望能有个没限制的八卦系统。
郑珣不知道其他人蓬勃的好奇心,她终于把光幕的视角挪开。
这次,光幕中出现的是齐永霁。
他对面,是皇后的父亲蔡信,两人神色严肃,似乎在议论什么大事。
郑珣神色一正。
光幕中,齐永霁缓缓开口:“所以,休沐那日你去钓鱼了?”
光幕外的大众人齐齐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叹。
廖鸿声摸了摸肚皮,圆润的脸上一派严肃:“这齐永霁是不是能感受到什么?为何每次我们想通过光幕看他的时侯,他都在说些不重要的小事?”
抱着这种疑问的不只是他,还有许多敏锐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齐永霁的直觉可真让人嫉妒。
难怪他们每次派人刺杀,无论安排多周到都会被他躲过。
光幕中的蔡信笑眯眯地颔首:“说来,臣还遇到了个极有趣的人。”
齐永霁抬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