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盯着那个“傻”字,傻笑了半天。
明明是贬低性的字,她却品出了点宠溺的味道。
她想,果然男人最懂男人,顾近舟教的方式虽然浮夸,但是沈天予吃。
她脑子飞快地想,该怎么回,才能继续话题呢?
绞尽脑汁想了几分钟,她回道:不知为什么,一遇到你就变傻了,可能上辈子欠了你二两脑子,这辈子来还。
沈天予唇角笑意微深,手指轻敲手机屏幕,发过去五个字:顾近舟教的?
元瑾之扑哧笑出声,回:什么都瞒不过你。
沈天予没再回复。
把从京都带来的东西分给师兄们,再把给师父和师公的东西带上,他该上山找师父了。
山上信号不好。
有的地方甚至没信号。
这样的日子他还要过很多年。
元瑾之那种在繁华俗世长大的女孩子,不会理解的,也忍受不了无人陪伴的孤独。
来到山间密室处,沈天予启动机关,抬步走进去。
密室冬暖夏凉,清幽静谧,且灵气充足。
密室门缓缓合上。
室内没开灯,一片昏暗。
沈天予的眼睛很快适应黑暗,在通道内穿梭,七绕八绕,来到师父身畔。
独孤城正在盘腿打坐,见他来了,抬眸扫他一眼,问:“怎么不在家多待些日子?”
沈天予放下给他带的补品,接着俯身在他身边坐下,说:“想师父了。”
独孤城缓缓闭眸,“你已二十六岁,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沈天予浓睫微垂,“不放心师父。”
独孤城笑了,“你我终究要分离。”
独孤城笑了,“你我终究要分离。”
沈天予不再说话,闭眸盘腿在他身边,同他一起打坐。
独孤城又问:“白姑娘怎么样了?”
沈天予闭眸回:“已让楚帆给她送过药,至于其他,看他俩的缘分。”
独孤城胸前悬挂的白玉佛温暖平静,白玉佛里蕴养着国煦的残魂。
他知道,国煦的残魂能感受到。
若白忱雪病逝,玉会碎,残魂破,所以白忱雪不能死。
远在京都的元瑾之,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沈天予的回信。
她将几条信息反复查看,并没觉得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心中不免怅然。
她想,沈天予可能顾忌的就是这个。
她是一介普通人,他是会奇门异术的玄门中人,他俩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很难融合。
可是她崇拜他,且对他动了心。
初七这天。
她一早开了很久的车来到单位,向村支书递交辞职书。
这边刚递上去没多久,她就收到了元伯君的电话。
元伯君道:“翅膀还没硬,就想单飞?下基层怎么了?元家这些人谁没下过基层?你太爷爷,从小兵做起,我也下过基层,你爸和你二叔都下过基层。慎之和憬之以后也要去基层锻炼。你以为你面试第一,全凭你自己的能力?如果你不姓元,人家凭什么给你第一?”
元瑾之抿紧唇不语。
“先在基层待上两年再说,表现好再往上提。如果基层工作都做不好,提了也白提!”训完,元伯君挂断电话。
元瑾之把手机放到桌上。
辞职辞不了,工作还得继续。
她要和村支书他们去走访村里的贫困户。
她和男同事们,在村支书的带领下,拎着米面油等来到第一家贫困户。
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站在院子里,神情呆滞,穿的衣服不破,但是脏兮兮的,看着有些日子没洗了。
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站在院子里,神情呆滞,穿的衣服不破,但是脏兮兮的,看着有些日子没洗了。
放下米面油后,其中一个男同事上前热情地问:“老乡,你还缺什么吗?可以告诉我们。”
老光棍声音闷闷地说:“缺个老婆。”
男同事脸上的笑僵住。
村支书招呼大家给老光棍收拾院子、挑水、打扫卫生。
元瑾之也一起帮忙打扫院子。
她拿着大扫帚正卖力地扫着院子,腰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元瑾之一愣,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老光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老光棍抱起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