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禀报道:“自打他们从客栈出来到这会儿,总共造成事故十二起,其间小孩子被马匹惊吓,慌忙躲闪间,摔了五个,三个比较严重,撞破了头,另外的几个虽然只是擦伤了些皮肉,但还是受到了惊吓。”
另还有吓着老太太,以及街上还没来得及躲闪的小贩们板车篮子货物等等。
这护卫一一给禀报完,最后给了一个结果,“城中没有获得资格骑快马,除了对所造成的损失的各类赔偿之外,还要缴一定量的罚款,以及蹲大狱五天到十天不等。”这护卫说完,暗地里瞥了脸色气得发青的石髯客一眼,“当然了,对于这种没有造成人命的事故,也可以缴大量的罚款,以及获取受害人的谅解,如此可以免去牢狱之灾。”
言巽听完,心里吓了一跳。他知道不能在城里乱骑快马,但是并不知道居然惩罚这么严重,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日日都忙,没空去乱来,不然就拿出当初自己在京城那作风,牢底都给坐穿了。
至于石髯客,听到这些话后,攥着缰绳的双手上,青筋已经冒起来了,咬牙切齿道:“我赔钱!多少?”
这小护卫闻言,连忙在言巽的示意下从腰间掏出一把小算盘来,飞快地拨动着,然后报了个数。“因为受害者还没治好,所以现在不能确定他们的医药费到底是多少,因此我给了个预算,总共是五百到三千左右。”末了怕对方误会是铜板,又添了一句:“是银子。”
石髯客听到五百两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了,在听到极有可能是三千两银子,终于是忍无可忍,气急而笑:“三千两?就那几条贱命,打死了也不用赔这么多!”
这话一说出口,言巽一行人脸色顿时都变了。便是那看着还没睡醒的言巽,整个人的气势当即也变了,“贱命?你爹娘难道是金人,你比别人尊贵几分?”他当初在京城也算是个小小的混世魔王,但也没有这样混账的时候。
只断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话自己竟然从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口中听到。
他觉得该被气笑了的是他!当即只愤怒地抬手,“此人如此狂妄,轻贱老百姓生命,押了!”
石髯客如今已经的愤怒已经被点燃了,自然是丝毫没有将言巽一行人放在眼里,更何况他武功高强,自然是能看到这一行人的功夫抓个小毛贼兴许还行,但是对付他们,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所以根本就没理会,扯动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高喝一声:“驾!”就要带着这些人继续去往日月神教总坛。
但是言巽等人丝毫不让步,“好个刁民!”
石髯客当然也不管,只想着踩死就踩死了,一个小小的护卫罢了,自己除了是落霞庄的管事之外,还是武林盟主的左护法,难道还能叫他随意侮辱么?
然而就在这马蹄要落下之际,忽然听得他胯下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竟然生生朝后退了几步,而没再往前。
还没等石髯客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怎胯下的畜生怎么就不听使唤了,便见前方的人群里飞来一个年轻男子,穿着黑色劲装,正吹着虎口,一个奇怪的旋律从他口中便发出来。
马儿们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个哆嗦着竟然就跪下来了。
而挡在马蹄前面的言巽其实在马儿抬起蹄子的时候就后悔了,那时候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有他被那个精于算计当做是挡箭牌的母妃,还有在这浔州城的所有朋友们,以及他在养鸡场的小鸡仔们。
他都舍不得。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样畏惧死亡的。
如今见着眼前这此景,哪怕马蹄终究没有落下来,但他背脊骨上其实已经全是冷汗了,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贪狼,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贪狼大哥。”
贪狼还没开口,一个严厉愤怒的声音从贪狼身后传过来,“胡闹!”
沈羡之气急败坏都赶过来,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确定他无事之后,才道了一句:“回去让你哥他们好好收拾你。”
言巽也自知刚才的举动不对,断然没有拿命和这种人开玩笑的。
而石髯客一行人,早就被迫从那蹲下的马背上下来了,有些惊讶地看着贪狼,那一瞬间他眼里满是贪婪之色,想不到真的有这样厉害的驯马人,只需要一声哨响,就能将这马喝褪。
这等人才若是能到落霞庄的话,那只怕是……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那人唤着突然出现的美貌女子为王妃,一时反应过来,“你便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沈羡之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你可听到了,他们叫我什么?”
石髯客不懂沈羡之这是什么意思,“在下耳朵不聋,自然是听到了。”
“听到了还不跪下?”沈羡之挑眉,见着因自己这话而脸色骤然一遍,甚至是满身杀气半点不掩的石髯客,“还是你有功名在身?举人出身或是中过探花?”反正状元横列里没石髯客这个名字。
石髯客顿时僵在了原地,“你……”
“放肆,谁允许你这刁民如此与我们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