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真有人不认识自己上面的大金主是谁啊。”
丁宴和丁野对视一眼,不敢相信对面两人就是迟家的继承人。
迟家向来在海外发展,是沈家手上的一条疯狗,可谓是指哪打哪。
只不过最近国内市场空前繁荣,为了抢占国内的市场,迟家也派了人过来发展。
没想到这继承人倒是意外的让人一言难尽。
迟昂常眉毛皱的死死的,疑惑的看向牧之南,
“你什么意思?”
牧之南耸耸肩,没有说话。
沈无阙直接站了出来,“迟昂常,你最近不是在暗访线下门店吗?怎么会来这里。”
这次迟昂常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等等,你不会……”
迟昂常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吞了口口水,“你不会暗中监视我吧?难道你想挖走我?
我告诉你,我们迟家最不屑的就是忘恩负义了,你休想让我透露任何东西,也别想撬沈家的墙角。”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颇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无畏。
听得牧之南几人一脸无语,
呵!傻子!
沈无阙额头青筋挑了挑,出声呵斥道:“别演了,你难道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迟昂常细细的打量了沈无阙一眼,
随后一脸惊恐,“你、您不会就是沈无阙、沈总吧?”
沈无阙面无表情的呵笑一声,没给他任何回应。
迟昂常神色羞窘的挠了挠头,一脸傻笑,“嘿嘿,您看咱们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
沈总您知道我的,我有点脸盲。”
沈无阙掀了掀眼皮,静静的看着他演戏,“我看你不是脸盲,你是眼瞎。”
迟昂常心中一梗,
嘶~这熟悉的配方、这熟悉的毒舌,确实是沈总无疑了。
信任是说给傻瓜听得,我只相信策略!
沈无阙视线在迟文淳上打了个圈,开口评价,
“你和你弟还真是蠢得一如既往地稳定,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你管不好他,就看好他。”
这样的性子说得好听点叫天真,说得不好听点就叫蠢,
蠢得不可救药的那种。
蠢得和他的名字交相呼应。
迟文淳被沈无阙看的脊背发冷,
多年前被支配和教训的恐怖感又涌了上来。
他挪了挪步子,整个人都藏在了他哥的背后。
“是是是,这次是意外,沈总您放心,我回去就给我弟长长教训。”
迟昂常说着,悄悄打量了一眼沈无阙的脸色。
见沈无阙没有再次发难,他一把拎着他弟的衣领溜了。
牧之南看着这俩人的操作,一阵牙疼。
少年伸胳膊怼了怼旁边的沈无阙,小声嘀咕,
“你说那个大个儿真的能教育好他弟吗?”
沈无阙眉眼微扬,脸上又恢复了清隽舒朗的笑容,
“如果他真的能教好他弟,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牧之南奇怪的瞅了沈无阙一眼,“那你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
他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吗?”
沈无阙漫不经心地给牧之南理了理头上翘起的发丝,“可是我已经提醒过他了不是吗?”
明明沈无阙笑得云淡风轻,但牧之南却品出了他隐藏在背后的薄凉。
那是一种没有将别人放在眼里的漠然,
可能在沈无阙心里,迟家这样的附属家族,他一捞一大把。
他或许会给他们指点正确的路,但如果对方不接受,他也不会插手,只是会悄无声息地放弃他们。
丁宴和丁野对视一眼,两人想的更多,
可能迟家之所以从海外回到国内发展,就意味着沈无阙已经开始放弃他们了。
直到这一刻,两人才清晰地认识到,沈无阙的薄凉是刻在骨子里的。
“嘶~”牧之南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身上浮现的鸡皮疙瘩,
这么冷漠的性格,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他那还没死过来的老哥。
少年轻叹一声,开口教育道:“沈大美人你这么冷血可不好哦,我看迟家那两个对你可是很信任呢。”
“信任?”沈无阙漆黑的瞳孔里藏着玩味的光,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牧之南耳朵,整个人身上带着莫名的邪气。
“信任是说给傻瓜听得,我只相信策略。”
沈无阙似笑非笑地点了点牧之南的鼻尖,开口教育道:
“南南也不要轻易说出‘信任’二字,当你说出口之时,别人便已经在背后策划他的下一步棋了。”
沈无阙话语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
“当然,我除外。”
听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