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一躲。”于是忍气吞声蹲伏在内。
岂料冤家路窄,那一盏红纱灯笼偏生生往亭子上来。张迪在洞中是暗处,看那灯亮处较明,原来乃是十来个妇人,个个靓妆丽服风骚动人。张迪正看得高兴,不料那伙人一窝峰地抢到洞口,齐声叫他出来,张迪刚想开口解释,其中一人失惊道:“怎的不是那一个了?”众人面面相觑没做理会。一个年纪略老的妇人说道:“就这个也好。”随将纤手拽着张迪的手,一把挽将出来。张迪不敢多问,软软随她同走。引到洞房曲室,只见酒肴并列众美争先,六博争雄交?杯换盏。直到五鼓方才一个个散去。几个老成些的妇人将张迪放在一个大担箱内抬到墙外,把担箱倾了张迪出来,自进去了。
此时天色将明,张迪恐怕有人看见惹出是非来,没奈何强打精神,一步一步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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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张迪到那附近打听缺墙的是什么人家。有人说是蔡太师家的花园。张迪伸了舌头出来,一时缩不进去。
想这蔡太师何等威势何等法令,如何任凭她们胡?弄?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梁山草寇都能招安,几个姬妾娱乐有什么不能容忍的?何况人多,除了吃喝也没做什么事。
蔡太师有个出名的夫人,名叫筑玉,她原是玉工之妻,资性聪明仪客美艳,京师盛传其名。蔡太师强势夺来十分宠?爱,立为第七位夫人,那日将张迪抢去的就是她。
这日张迪又从太师府墙缺处经过,忍不住向里张望。筑夫人与丫头们正在后花园里摘花,看见张迪不由向他招手,张迪哪里敢进。一个丫头走出来问道:“兀的不是那位先生?”张迪抬头一看,记得上次见过。便问道:“姐姐是问小生么?”丫头道:“先生这么早就来外边,晚上怎么不过来了?”张迪道:“那日酒后迷路,哪敢再去?丫头道:“你看我墙内哪个不是独处的?你常来走走,以后大家都不孤独了。”张迪道:“我又没生双翅,飞不进来。”丫头道:“你还与上次一样,从墙缺处进来。”张迪唱一个喏道:“多谢姐姐。”丫头道:“待禀过了夫人,晚上伺候。”说罢自去了。
不说张迪眼巴巴地等待天晚,且说筑玉夫人在里边听见两人讲话,一句句都听得的。丫头名叫如霞,不待她回覆,筑夫人便笑嘻嘻地回到房中。如霞进来道:“今晚不寂寞了。”夫人道:“万一后生家胆怯不敢进来,这样的事也是有的。”如霞道:“他方才恨不得立即飞进来,岂有胆怯之理?”筑夫人暗暗欢喜。
是日将晚,如霞一个人来到石洞旁,张迪果然在里边,如霞即领他进了筑夫人房间。如霞道:“张先生到了。”张迪满脸堆笑,深深拜揖道:“小生下界凡夫,敢望与仙子相近?今蒙夫人垂盼,不知是哪世积下的福!”夫人道:“妾处深闺,特邀先生一叙,倘不嫌弃,妾之幸也。”
张迪道:“夫人抬举,敢不执鞭坠镫?只是他日太师知道,非同小可。”夫人道:“太师昏昏的,哪里有许多背后眼?况如此进来,无人知觉。先生不必疑虑,且到房中来。”夫人叫如霞在前引路,一只手挽着张迪同行。张迪此时神魂颠倒,哪里还顾甚么利害?随着夫人轻手轻脚地来到房中。
此时天已昏黑,各房寂静。如霞悄悄摆出酒肴,两人对酌,四目相视,偎偎抱抱,共入鸳帷。
两人尽欢。张迪道:“久闻夫人美名,今日得同枕席,天高地厚之恩,无以为报。”夫人道:“妾身颇慕风情,奈为太师拘禁,名虽朝欢暮乐,何曾有半点情趣?今日得先生进来,死也甘心。”两人笑谈欢谑,不觉东方发白。如霞起身催道:“趁天色未明快出去吧。”张迪慌忙披衣而起,夫人不忍舍去,执手留连,叮咛晚上再会。
如此往来数晚,连如霞也上了手,三个人热做一团?。筑夫人心里欢喜,未免得意忘形。说话没头没脑的,露出些马脚来。同伴们初时不觉,后来看出意态。多方察听,已知缘故。
俗话说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却说这晚张迪又来到筑玉房中,三个人正在喝酒吃饭,外边传报进来说:“太师回来了。”张迪躲避不及,只好与夫人、如霞一起跪迎。太师问张迪何方贵客?筑夫人忙说是她娘家表兄,想到京师找份事做。蔡太师信以为真笑容可掬,叫他明晚再来,到时为他在朝中找份差事。张迪一听大喜,听说高求就是因为遇到徽宗才当上太尉的。如果有太师举荐,将来当过校尉也行。
蔡太师命下人将他送出大门,自己就在筑夫人房中过夜。
有了蔡太师的许诺,第二天晚上张迪直接从大门进来。门吏转报院公。院公出来问道:“你是哪个府上的人?”张迪施礼答道:“小人是筑夫人表兄,特来拜见太师。”院公道:“太师在筑夫人房中,你自过去。”张迪熟门熟路,一会儿就到了。太师、筑夫人等候多时。张迪受宠若惊,与太师、筑夫人、如霞一起入席饮宴。
四人欢饮多时,蔡太师又唤两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