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死寂里,刺铭盯着她,过了一小会,他松开她的手,吻在她的眉尾,“…那做吧。”
他说完,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安静地看着她。
唐灵也不言语,与他对视。
解开束缚的手轻盈柔软地摸他的k边,再一点点起开一个小洞缓慢又缓慢地往里爬。
几个呼吸而已。
他的眼神变得混沌不清,涣散漆黑地黏在她脸上,手掌死死地扣住她的腰,喘息不止。
“她说不能做。”
“但她没说,不能摸一摸…”
“你也…摸摸我好不好?”
她的问句带钩子。
刺铭腹部的肌肉猛地收紧,眼睛停滞不动锁住她,似愉悦又似窒息的一瞬。他吻她的唇,缓了好片刻后,才很听话地,如法炮制她的手部动作。
游游荡荡一摸到,他瞬然虚声失笑,嗓音里带着很重的气音,以及有力不敢使的克制和忍耐。
“今儿怎么了…?老婆,这么高兴。”
“弄我一手。”
唐灵都没羞。鼻尖唇缝和他连得紧紧的,凌乱的呼吸合二为一。
她眼瞳迷离,看得刺铭心里一拧一拧的心紧,不住地吻她,就像502胶水把他们的口部粘在了一起。
她模糊呢喃着:“今天是特别的…日子。”
“刺铭…”
刺铭:“…嗯。”
唐灵:“我们有家了。”
刺铭:“嗯。”
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三口之家。
…
冬日的寒夜,一床棉被。
他们藏身在其中,谨慎青涩地就像初夜那样,小心翼翼地去疼爱对方,消化掉所有的激烈情绪爱那个即将来到这个世界的小小新生命。
——
一月底,今年的除夕来得很早。唐灵五个月身孕时,他们回了南城,去见家长。
她体瘦骨架又小,五个月的肚子也不怎么显。吃再多,其他地方也不长肉。厚厚的冬衣一罩更看不出来怀着孕。
他们下了机场,开车回家。南城的气候不比北方,几年下一次雪,就算下,也很少下大,雪花落到地面就化开了,根本积不起来。
南方的冬天比起北方,更像拧不出水的湿抹布,又润又潮,却很少落雪下雨。
从机场到家的路程很短,印象里,正常速度二十分钟足矣。刺铭却开得特别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坐在车上,担心开快了出意外,还是纯粹有点儿怕见他丈母娘。
唐灵抱着保温瓶,磕着瓜子,透过车窗亲眼看见一位骑着自动小三轮的老爷爷从他们车旁驶过。
悠哉悠哉。
唐灵悄默声地瞄他一眼。还记得以前刺铭飙机车那架势,快得头发都能给吹翻过去再死死地定个型。
现在这是…
“你能开快点不?隔壁开三轮的大爷都比快。”
话里多多少少有点嫌弃的意思。
刺铭瞥到前头那开三轮的小老头儿。戴个西瓜毛毡帽,身上套着绿色的军大衣,三轮里空空如也,人没有货物也没。
无牵无挂一身轻。
他收回目光,冷冷淡淡地说,“老婆,咱做人不要那么攀比。”
唐灵:“……”
刺铭:“…争强好胜的人都没好下场。”
唐灵看着自己的肚子,再看看他,“你敢咒我?……”
刺铭立马朝窗外呸了一声,痞痞地笑笑,“我胡扯的。”
唐灵:“…”
“还有多久到啊,车坐久了我也不舒服。”
“十分钟。”他利落地说。
唐灵:“…你紧张不?”
刺铭面上看着很淡定,平静地回答:“还行。”
唐灵:“我爸要是打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