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学做火车发声:呜呜呜
随后发现开来的是一列玩具小火车_(:3」∠)_
救人
第二日换药的时候, 军医在一旁叨叨:“郎君总是不听劝,这下好了,伤口又裂开了!”
傅瑜呵呵笑着求饶,斜眼去看斐凝,见她微红了脸, 移开了目光不见他, 心下更是偷笑。
没过一会儿,赵斌过来禀告昨日客栈走火的事情。在碎叶河这种全年干旱缺水的地方,百姓的防火意识比永安强太多了, 赵斌去查探的时候, 很容易就把幕后主使给逮住了。不是别人, 竟然是扈府的老管家。不, 应该说, 老管家是扈蹊的人。傅瑜闻言, 自然是要亲自去审问查探一番的,他等军医换完药, 穿好衣服和斐凝略说了几句话, 带着金圆和赵斌去了县衙继续审问。
郁峥嵘这次倒是应了他上次的说法,没有前来审犯人,而是带了几个精兵, 在碎叶河外跑马,少年心性, 又不在祖父身边受管教, 他很是过了几天逍遥日子。扈府老管家一把年纪了, 骨头却硬的很,同样的方法能撬出巴彤和壮汉的嘴,却不能让他开口说真话。傅瑜无计可施,只能让赵斌来试试。赵斌行伍二十多年,见过不少撬开细作嘴巴的方法,他们一一尝试,却仍旧没有办法。
扈府老管家的嘴巴打不开,扈蹊就一直下落不明,傅瑜遣人送去永安的急件一时半会儿的也送不到,日子竟也平淡了下来。及至五月初九这日,傅瑜第三次前往县衙审问扈府老管家的时候,他才渐渐觉察到了不对劲。
很不对劲,按着之前永安寄过来的信件上的说法,临江王杨材是三月下旬就出发了的,他们快马加鞭,也不在林州府城逗留,怎的到了今日也还没有急信送过来?
傅瑜此时竟和永安失联了。
傅瑜心下焦虑不已,对待扈府老管家愈发没了兴致,只管见了前世见过的那些方法,从精神上折磨扈府老管家,把他关在不见天日的牢房内,刺穿他的大|腿,用了滴漏装水不停的滴,每隔一个时辰就派人在他身上轻刺一刀。
这种残忍的方法果真奏效,当日傅瑜就从扈府老管家的口中得到了消息。
老管家身上的伤口并不重,失血也并不过多,但神情憔悴,两眼乌黑,双目赤红,上下嘴皮子飞了不少白皮屑。他恶狠狠的笑,赤红的双眼盯着傅瑜时,像毒舌盯住了猎物一般,他笑得癫狂,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却是道:“哈哈……哈哈,你以为…呼呼……大魏当真能讨得了什么好?阿卓娜公主在世,我们筹谋十六年,势必灭了大魏,诛你傅氏全族!”
当傅瑜问及临江王一事,他又笑:“小郎君早就带着人逃出生天了,临江王杨材算什么?他要不是狗皇帝的亲弟,我们也不必让小郎君领人前去围杀他!哈哈……呼呼……都已经过了六天了,想来小郎君早已得手了!到时候堂堂大魏临江王身死临州,我倒要看看你傅瑜和郁秀峰这个老匹夫能不能洗脱嫌疑!哈哈……呼呼……”
阿卓娜公主筹谋十六年妄图复国之事,傅瑜早从多方打听得知了消息,再加上永安有建昭帝、傅太后并傅瑾这样的高人在,他并不怎么担心,倒是向来吊儿郎当惯了的临江王居然也成了洛廷余党生擒的目标人物,让他颇有些担忧,他又让赵斌从扈老管家嘴中得出临江王遇袭的地方,随后匆匆的跑出县衙,找到郁峥嵘说了此事。
傅瑜道:“我要带着你的三百精兵沿着碎叶河下游一代去巡查临江王的下落,你速速赶回临州府城,找秀峰叔伯再调数百精兵,沿着南道搜寻,万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洛廷余党,务必救出临江王!”
事关重大,郁峥嵘自是不敢不照做,当即只领了数十个精兵快马赶回临州,只是对于傅瑜要亲自领兵沿着碎叶河搜寻临江王一事,赵斌极为不赞同。赵斌道:“郎君此时身上有伤,军医已经嘱咐过万不能再动武了,再者郎君也是洛廷余党的目标人物,怎么好出城迎敌?”
傅瑜道:“先且不说我是傅家的孩子,就说我和临江王这表兄弟的关系,我就万万不能弃他于不顾,不能亲自找到他,我心下难安。再者,赵叔也是多虑了,我身上的伤势渐渐好转,骑马不成问题,我只要不动武就行了。而且赵叔您也说的对,洛廷余党多次想要取我性命,我若孤身出城必成靶子,可这还有两百多个骑兵,秀峰叔伯麾下的精锐,您竟是也不信了么?”
赵斌拗不过傅瑜,只能趁着傅瑜召集精兵的时候,瞧瞧让金圆赶快将此事说与斐凝听。及至傅瑜骑着红马,带着精兵将要出城之际,他看见了斐凝。傅瑜心下犹豫不决,却还是下马去看她。
“阿凝,我有一件事……”傅瑜迟疑着开口。
“我知道,你去吧。”斐凝道。傅瑜身后的赵斌闻此言,脸色微变,忙不住地给斐凝使眼色。
斐凝却道:“事关临江王,你若当真置身事外,你就不是你了。”
傅瑜大喜,突地上前一把抱住了斐凝的腰,将她高高举起转了一圈,随后轻轻放下她,心下欢喜却郑重道:“阿凝,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