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害了你,你应该娶个美娇娘,过幸福的日子,而不是为了没父没母的云儿断送自己所有的未来”古皓云哭得愈来愈难过,王仲只是紧紧抱住他,等他冷静下来。
半晌,王仲抬起古皓云的下颚,望进他迷的泪眼里。“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对你的情意,你会轻视、厌恶我吗?”他的声音竟害怕得发抖。
听见自己最敬爱的人竟如此贬低自己,古皓云急忙澄清“不,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轻视或厌恶仲大哥,你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只是不了解我怎么值得,我不过是个弃儿。”说着他又快哭出来。
“不许你再这么说!”王仲严厉的口气,成功地止住古皓云呼之欲出的泪。
“其实我很自私,我常在心底感谢你的父母亲,要不是他们让我捡到你,我可能连童年也熬不过去,我将会自己完全封闭,我的心可能早已死亡,要不是遇到了你,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云儿。”
王仲看着被自己感动,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的古皓云。或许是自己太保护他,才令他至今仍丝毫不懂情爱。
“我知道你不懂这种感情,我也不奢求你受,我只求你让我待在你的身边,一直看着你,直到你长大、成亲、生子、老去,我只求能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
“仲大哥”古皓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原来仲大哥对他用情至深,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应如此深情,他怎么承受得起。
“你别再逼我娶尚书千金,这婚姻会使两人都陷入不幸之中,你说这是为了我的幸福着想,但这样真能使我幸福吗?你可曾看过我在乎过世人的评价,世人的看法?”仲靠近他耳畔低语“云儿,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静静地分享彼此久违的体温与澎湃不已的心跳。
“我们龚家可丢不起这种脸!”
等不到新郎倌的双方家长及疲于奔命的王家长子,避开客人及其他派不上用场的家人,私下商议。
“我已经派人去接二弟了,他马上就会到。”可怜的王伯雷无辜的道。
“这句话你在半个时辰前就说过了,再等下去吉时就过了,等不到新郎倌,我看你们王家怎么交代!”龚大人暴跳如雷,揪住王伯雷的衣领。
这时,一个仆人冲进来,适时解除王伯雷的危机,但却也将他推向更危险的深渊。
“有人看到二少爷和另一个人骑着马走了,我们追了过去,但一下子便看不到二少爷的踪影。”
尚书大人又揪住方才才放下的衣领,比方才更使劲地将王伯雷揪离了地。
“逃婚!新郎倌竟然敢逃婚!”
众人急忙想拉开快将大少爷勒死的粗壮手臂,可是好像没什么作用。
“亲家公,冷静点。”王夫人终于出声,为了救自己儿子。
“亲家!新郎倌都跑了,还叫什么亲家!”
王伯雷被勒得快厥了过去。
王夫人原本想使王仲逃婚,从此两家结上梁子,她要眼看王义理一手创造的家业毁灭,她要王仲被追杀得走投无路,她已经替自己的孩子们安排好退路,一切对她来说,已无后顾之忧,但百密一疏,她没料到尚书大人一激动起来,会失去所有理智,眼看大儿子都快被他勒死,她得想个办法,想办法,啊“不过是缺个新郎倌,眼前不就有一个?”
众人都惊讶地望着王夫人,连尚书大人都稍微松了手。
“不是我偏心,但我家大儿子的确比二儿子优秀得多。从小饱读诗书、知书达礼的伯雷,自是比从小至山上习武的村野莽夫要强得多,相信大人也是这么觉得。”
见尚书大人终于放开王伯雷,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王夫人更努力地展开说服攻势。“这只是龚小姐一时糊涂,说不定以后她还会恨自己的父母亲,为何当初没阻止自己,没张大眼睛帮自己挑选夫婿,使自己赔上一辈子幸福。”看来尚书大人有些动摇。
“帮自己女儿挑选夫婿,原本就是件天经地义的事,女儿看人的眼力总没做父亲的好,而且我们可以硬是对外说是帖子写错了,原本新郎倌就是伯雷。反正从头到尾忙着打点的人都是伯雷,一般外人也仅知我们两家要结成亲家,没人会追根究柢的,只要我们一口咬定,不会有人起疑。”
“可是这可瞒不过惜恩。”龚夫人了解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但女儿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
“这您放心,将灯火吹熄,生米煮成熟饭,时日一久,女人啊!哪个不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
“老爷,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丢不起这种脸,而且伯雷确实也比仲适合咱们丫头。”
在取得龚家同意后,虽然王义理在一听到王仲逃婚时便气得昏了过去,对此事一无所知,但想必他也会无奈地同意。
在这种种压力下,失去发言权的王伯雷只能遵从母命。
他是不讨厌惜恩,但他很怀疑她会如他们所说的接受他,他只希望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没被大卸八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