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言不发,只有脸色很不好看,要真如东野白棨这么说的话,那他岂不是处决了很多组织的骨干成员。
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膈应。
看着琴酒的反应,东野白棨就猜到他信的八九不离十了,他最后再补充了一句:“说起来,我们名单是不是还有最后两个人没处决,那两个人大概率也不是卧底,要不放了?”
琴酒冷眼看向东野白棨,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两个家伙的话,估计现在已经逃得没影了吧。”
夜色降临,远处的摩天轮亮起七彩的灯光,无数烟花升向空中,绚烂绽放。
东野白棨和琴酒就站在这栋废弃的大楼上,静静看着烟花燃放,两人均是没有说话。
琴酒今晚又要加班加点汇报叛徒的事了,真是可怜啊,望着琴酒略显沧桑的背影,东野白棨在内心幸灾乐祸了一秒。
欢迎回来,我的朋友
与此同时,安室透正背着秋元佑希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看着眼前的景象莫名眼熟,秋元佑希心中那抹不安更甚——他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倒不是担心安室透会把自己给卖了,只不过秋元佑希记得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只会通向一个地方,陵园。
眼看即将抵达陵园的大门口,秋元佑希忍不住出声说:“我们现在最好立刻去医院处理伤口……”
“不用担心。”
安室透的语气透露出几分冷硬和决绝:“这附近就有公安的医院,你,不会不知道吧?”
“……”秋元佑希哑口无言,他只是不想让安室透带着他继续往前走了。
该死的琴酒,偏偏两枪都打在他的腿上,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还要让别人背着走。秋元佑希心中默默腹诽。
进入陵园深处,安室透步履越来越坚定,脚踩在石板路上,脚步声也格外清晰,秋元佑希能感觉到安室透行走的方向十分明确,直到几分钟后,他在一排墓碑前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
安室透此时整个人背着月光伫立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而秋元佑希则能够清晰看见他停在一座无名的墓碑前,不知为何,秋元佑希冥冥之中有种感觉,这个墓碑好像是为他而建立的。
他转头看向其他的墓碑,上边出现了几个他至死都不会忘记的名字: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以及伊达航。
秋元佑希大脑嗡的一下,好像他最担心的事情成为了现实呢。
他的真实身份在安室透面前暴露了。
安室透发现背上的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不禁自嘲一笑:“我曾经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和我一同考入警校,然后在那里认识了另外三个志向一致的战友。”
“你看,就是这三个有名字的墓碑。”
秋元佑希心中揪了一下,继续默默听着。
“毕业之后没多久,我和他一起接受训练,之后进入了组织里进行卧底任务,可遗憾的是公安内部出现了内鬼,害得他身份暴露,被组织追杀致死。”
安室透说到这时,语气异常平淡,就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小事。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难以忘怀的画面在他的心中已经上演了千万次。
而他一次都没能将那个人成功救下来过。
“我和公安一致认为他已经殉职了,由于身份特殊,只能为他立了个无名的墓碑,作为纪念。”
皎洁的月光从层云之中洒下来,正好照映在那座无名的墓碑之上,同时还映出两个人深深的影子。
“我曾经濒临崩溃,绝望,也曾无数次的咬牙坚持,只为继续待在组织里,给他报仇,只不过今天我才发现,那个家伙好像并没有死。”
安室透的声音清淡如月光,却重重打在秋元佑希的心头——
“我说的对吗,景光?”
“轰——!”
秋元佑希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安装了定时炸弹,炸弹在这一刻猛然爆炸。
果然,今天的异常举动还是让他发现不对劲了吗?
秋元佑希也深知这个时候任何的辩驳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只能长长的叹息,说不出任何话来。
现在让他承认自己是已经死去的诸伏景光,太难了。
安室透见秋元佑希还没有承认的意思,只好继续亮出自己的底牌:“在今天我们都被抓上车的时候,我其实是装晕的,当然,不出意料被尼格罗尼那家伙给发现了。”
秋元佑希立即竖起耳朵听着,这段时间他是昏迷不醒的,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室透继续说道:“当时他为了寻求我的合作,向我抛出筹码,告诉我说当年的苏格兰并没有死。”
他冷笑一声:“我自然不相信,找他索要证据,结果他没有回答我,就直接将我扔下车,营造我跳车的假象。”
“……”这的确是东野白棨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安室透话锋一转:“我之前还没想明白,既然他如此笃定,那为什么不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