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认错人的可能,安室透顿时浑身发冷,认错人是小,可将一个危险的敌人认成自己的幼驯染,那无疑就是将自己的弱点双手奉上。
值得庆幸的是安室透似乎并没有在东野白棨面前表露过自己公安的身份,可他并不能保证东野白棨会不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因此安室透迫切想要知道东野白棨到底是什么身份,而搜查任务记录是最简单的方法。
于是安室透找上了君度,正好君度似乎和东野白棨私下有联系,找他询问情况说不定还能得到其他的信息。
秋元佑希并不认为安室透查到了什么信息,从而怀疑东野白棨的身份,根据他对安室透的了解,这家伙应该还是找了个借口想要查看东野白棨的任务记录。
这可不能给,先不论给出去后自己会违反职责,秋元佑希之前一直在帮助东野白棨修改琴酒的任务记录,将琴酒的记录改成东野白棨的代号,如果这个关键时候他将记录交给安室透,他一定会发现端倪。
东野白棨救了自己一命,这是一份天大的人情,秋元佑希肯定是要还的,因此即便是安室透找他要,他也不会给。
“可你也知道,说一个代号成员是叛徒需要有实质性的证据。”
秋元佑希斜倚在柜台旁边,完全忽视安室透身上传来的压迫感:“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轻易将任务记录交出来的。”
“这关系到我会不会受到组织的责罚。”
看着丝毫不配合的秋元佑希,安室透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君度越是护着东野白棨,就越是让安室透感觉不妙。
东野白棨很信任君度,君度也很维护东野白棨,可景光是不会轻易信任一个组织成员的——就连当初的赤井秀一都没能在景光手里讨到好。
这只能说明东野白棨极大可能不是自己的幼驯染。
天啊,他都干了什么,认一个危险的行动组代号成员当做自己的幼驯染?自己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安室透内心十分抓狂,不过与此同时,他心中浮现出一抹巨大的哀伤。
所以……景光还是没能活下来吗?
勉强打起精神,安室透对上秋元佑希的目光,不依不饶:“既然如此,我想要另一份任务记录。”
秋元佑希微微挑眉,他冥冥之中感觉安室透接下来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四年前那个公安卧底苏格兰的任务记录,你们应该还没销毁吧?”
“……”秋元佑希一时语塞,苏格兰的资料当然没有销毁,因为这是能够证明苏格兰和君度是两个人的重要证据,被秋元佑希一直保存着。
果然,他是怀疑东野白棨的身份了么?秋元佑希心情异常复杂,他一边欣慰安室透终于擦亮眼睛,看清了真相,一边又感到阵阵内疚。
很抱歉,自己暂时还不能和他相认,“苏格兰”目前只能是已死亡的状态。
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
“我确实有他的资料,不过你突然要这个做什么?”
秋元佑希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眼疾手快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东野白棨,想都没想直接挂断。
“为什么不接电话?”
安室透很快注意到这个细节,出声询问。
“骚扰电话而已。”
秋元佑希摆了摆手,随后将手机揣进口袋里。
安室透面上带着狐疑的神色,不过秋元佑希不愿多说,他也没有深究。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四年前苏格兰的任务记录。
只要拿到这份任务记录,根据上边的时间,安室透就能猜测东野白棨究竟是不是改头换面的苏格兰。
不过安室透心里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自己和景光是四年前潜入的组织,而东野白棨加入组织的时间似乎比这更早。
以前被安室透刻意忽略的一些细节现在逐渐明朗起来,根据电视台官方的资料,东野白棨的出道时间也是在五年前,而那个时候,自己和景光还在公安里接受专门的卧底训练。
几乎可以板上钉钉的说,东野白棨和诸伏景光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自己之前找到了两人的诸多共同点,从而下意识忽略了其他细节。
——他真的太想得到景光还活着的消息了。
因此这份任务记录,很有可能就是最后的实锤,即便拿不到东野白棨的,拿到苏格兰的也足以安室透了解事情的真相了。
秋元佑希神色复杂地看着安室透,他大概猜到了安室透的心路历程,也很想在这个时候就和他相认,只不过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行,组织还没有被击垮,而他现在处于朗姆的眼皮子底下,不能做出任何有风险的举动。
“任务记录我可以给你,不过只能给备份。”
秋元佑希淡淡地说道,重新回到柜台内,打开自己的电脑,似乎在调取什么文件。
他知道一旦苏格兰的任务记录和档案调出来后,就相当于彻底宣判了苏格兰的死刑,这对于安室透无疑是巨大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