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红色的印记。
等白矜了?却上一个话题,白犹出口?问,“矜矜,苏门?这个天气,还有很多蚊子吗?”
白矜这么一听,就瞬间明了?是什么。
于是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嗯,很多。”
“”
每个周末的空闲时刻,都是重复日子里的一道期盼。
就这样圆满的中秋节过去。
九月过渡到十月,再到第二年?。
这年?,陆欢二十二岁,白矜二十岁。
是她们在一起的第三年?。
然而在这年?的下半年?,陆欢的父亲意外车祸去世了?。
恰好是正值陆欢大学毕业后,完全进入公司的第二个月。
一道噩耗就像闪电一般,劈开了?现下安稳的生?活。
以往白犹很少过问的陆家?的事,遇到场合也?不会出面?。但这次,她携着白矜一起去参加了?葬礼。
白矜也?看见了?那时身?着黑衬衫的陆欢。
背脊挺立,在人群中交谈自如,所有举止看不出破绽。
殡葬过后,一切碎事又接涌而来。
秦岺需要着手处理陆家?其他所有的副产业,陆欢便顺理成章地继承原本陆父在启宁的位置。
白矜一直知道,陆欢刚接任的时候,压力很大。
分明被压得很难受,也?不愿从不在她人面?前多流露。
每次在秦岺询问她状态时,都会一笑而过答应说自己可以,不用担心?。
可好几次在深夜通电话的时候,白矜总是能察觉到她的声音有些?哑。
现实摆在面?前,令人不得不接受。
因为现实不会改变。人能做的,就只有将?自己打磨成契合的形状,迎合与接受现实。
有一回,白矜到公司去找陆欢,经过员工部门?的走廊外,恰好看见正在办公室里训人的她。
一身?衬衫,一袭的黑长直发,浓色的眉眼净显凌厉。
仿若长着浑身?的刺。
将?文?件摔在桌上,犀利的呵斥声响彻了?整片办公室,所有人沉着头未敢吭声一句。
凶狠,无情。
白矜好似看见了?她身?上陌生?的一面?。
“”
一次的周末,白矜从苏门?带了?两份甜品回去,傍晚抵达津宁,想给陆欢一个惊喜,没有提前通知她。
刚下高铁站时,白矜打电话去,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那边隔了?很久才接起电话。
传来的声音有些?哑意,也?比较细小,简短地交谈两句,说自己在家?,有点感冒,困了?先睡觉。
通话挂断后,白矜停顿两秒。
反应过来那分明是抽泣声之后,迅速着急地打车离开高铁站。
抵达小区门?口?,白矜提着包跑向里面?,乘坐电梯到楼层,敲了?下门?没反应,就拿钥匙拧开门?锁进去。
“陆欢。”
只见客厅内,陆欢坐在地毯上,后着沙发座身?子缩在一起,手上拿着一罐酒,双目通红。
身?旁排列了?许多空掉的酒罐,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里面?的人听见声音,抬起泛红的眼睛看白矜,怔了?会儿。
“你?怎么来了?”
哭得满红的双目,手边空掉的酒瓶。一个人就这样孤单地缩落在原处。
白矜只觉被扎疼了?一下,走过去跪在她身?旁的地毯上,与陆欢平视,手抚上她的面?颊。
“发生?什么了??”
陆欢哽咽了?两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哭着说,“他们都不服我,我就让他们服然后我做了?好多好多事。”
“我知道他们都在背地里骂我,骂得可难听了?。骂了?我很多,骂我凶,还诅咒我。”
想来是喝醉了?,面?颊上尽是红晕,说出口?的话也?极其委屈。
眸面?蓄满的泪水化作?珠子,沾湿眼睫。
“他们说,我没能力继承这么大的产业,说启宁在我手上迟早败光,还说我没了?家?里帮衬什么都不是。”
“他们在背后骂了?我好多。我快数不清了?。除去这些?,我还有数不清的工作?要做”
“我好累,想停一下,但是我没办法停。我还有好多事没做。”
“我真的好累”
很难将?此时脆弱可怜的她,与那一日办公室凶厉的她联系在一起。
但白矜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她,是卸掉所有尖刺外壳的。那些?所谓的凶狠,都是为了?伪装脆弱的内里。
现在的她,才是真的她。
也?是需要呵护的。
白矜伸手想拿过陆欢手上的酒瓶,陆欢没让,还有理有据地说,“我是成年?人了?,可以喝酒。”
白矜好好哄着,“可是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