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没有表现的那么潇洒,逗弄赵瑞那一下, 不过是还击他笑话她手抖。
偏李旭回来后, 还笑嘻嘻追着她问两人说什么秘密了。
江南好笑,“都说是秘密,还能告诉你?”
去年, 她和赵瑞在众望之下相亲没成,今年, 兜兜转转又在一起了, 江南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年头谈恋爱不能大张旗鼓, 她和赵瑞也不知能走多远,结婚更是遥遥无期,江南索性顺其自然,等家里人自己发现。
所以,她这一天行事如常, 大姑一家也没发现什么,只有李旭总是狐疑地盯着她,去了赵家一趟回来也如此, 想来赵瑞也没告诉他。
江南看着李旭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模样, 嘴角不觉露出笑意,一夜好梦。
只是大早上起来, 就在院墙外见到赵瑞, 吓了她一跳, 江南走出去, “这么早来干什么?”
赵瑞笑笑,把手上的信封递给她, “给你送点东西。”
江南疑惑,当即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半,是布票和钱,江南笑了,问他,“给我买衣服的?”
“嗯。”赵瑞点头,“先做两身穿着,中午我去公社给卓守诚打电话,让他帮忙从港城带些新款式回来。”
跟卓守诚一起做生意的人已经开拓出了一条线路,带几件衣服不成问题。
江南听了嘴角露笑,“不用带,这些就够了。”
说着,她把布票挑出来收下,钱原样塞回加入本裙叭咦死吧以留酒柳3看漫看饰品还有更多呜呜开车去还给赵瑞,他们还不到这一步。
赵瑞却不接,坚持道,“拿着吧,上回你的衣服划破了两件,你才买了一身,还差一件,就当是赔你另一件。”
江南好笑,别说那是两件旧衣服,就是新做的,也没有那条裙子贵,否则,她怎么会把多余的钱寄回来。
这信封里的钱都够再买两条新裙子了。
于是,她调侃道,“赵老板出手很阔绰嘛,不知手上的存款够买几张国库券?”
赵瑞的喉结滑动,说不出话,他现在确实还没有让她随意花钱的资本。
只见江南上前一步,将信封拍在他的胸膛上,拇指顺着信封的边沿在他衣服上轻划了一道,赵瑞呼吸一滞,又想起昨天“验货”的事,反射性地抬手去捉江南的手指,江南却收回了手,他只手忙脚乱接住了信封。
“先留着吧,以后有你出血的时候。”只听江南道。
赵瑞笑了,他等着这个“以后”。
“小南?”
江大姑突然在院里喊江南。
江南笑着看了赵瑞一眼,没说话,转身回去了。
赵瑞在原地站了会儿,只听江南回复李旭他妈的问话,“我找赵瑞帮忙淘换布票,他不收钱,非要白送我。”
赵瑞听李旭妈嘴里念叨着“这孩子……”,就朝院外来,连忙抬脚往家走。
这天过后,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江南在家帮忙做饭、构思她的新小说,赵瑞上工,两人偶尔站在院门外说几句话,距离不近不远,没有任何亲密举止,好像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只有两人知道到底是不一样了,两人说话更放松、更随意,每天光是这样聊上几句,精神就能愉悦一整天。
两家人也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江大姑问李旭,“你姐和赵瑞是不是有情况,怎么老搁一块儿说话?”还有两人脸上那笑、那眼神一看就有问题!
李旭觉得也是,但两人就是不正面回应,一问就岔开话题。
直到八月十六这天,李旭知道江南要带程皓去看灯,自告奋勇帮她借车,江南拒绝了,他下午到地里上工不见赵瑞,找记工分的小队长一问,才知道他瑞哥也请了半天假!
李旭敏锐地察觉到这里头有猫腻,借着上厕所的名头跑回家,到赵家一问,就听赵母说,“赵瑞带小泽进城看灯会去了。”
李旭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这么巧?!
“您怎么没一起去?”他问道。
赵母摆手道,“大老远坐车就去看一小会儿灯,我可不遭那罪。”
赵母晕车严重,李旭是知道的,所以他干笑了两声,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他就兴奋跑回地里找他妈去了。
“妈,您说他俩是不是好了?”李旭炯炯有神盯着他妈,期待一个肯定答案。
江大姑低头琢磨了几秒钟,抬头一瞧他这表情,没忍住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还有心情瞎打听你姐,多操心操心你自个儿,老大年纪还光棍一条,丢人!”
然后,转身干活去了,心里却想着江南说今天看完灯回不来了,要在城里住一晚,这不会住出事儿来吧?
但转念一想,小南不能生了,好像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江南不知她大姑已经把事儿想到了不可描述那一层,她穿着新做的裙子,慢慢在路上走着。
直到一阵“叮零叮零”的铃声响起,她回头,只见赵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