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冷笑看着她,质问道,“何蔚然同学,你未经调查取证就随意举报我,本来这事儿就该谁主张谁举证,但你除了一张真假不知的病历单和一些胡乱猜测什么也拿不出,现在我主动自证,你凭什么不配合?
再者你的学习时间宝贵,我的时间就可以因你莫名其妙的举报而浪费掉吗?”
而后江南又向各位老师道,“我要求何蔚然同学同去原因有二,其一为了让她全程见证,免得学校有了调查结果,她又以各种理由质疑;
其二,我自认清白,无辜被何蔚然同学诬告,所以我检查产生的所有费用理当由她来出!”
“不可能!”
老师们尚未发表意见,何蔚然咬牙拒绝。
江南冷声道,“放心,若我的检查结果有问题,这钱我十倍赔你!”
其实,看到这样底气十足的江南,众人心中已有了偏向。
“何蔚然同学,”只听新闻系的系主任突然点名道,“如果你能保证对学校出具的最终调查结果无异议,你可以不必去,但我想你作为大学生,应当知道一个常识,法庭上,胜诉的一方,除了赔偿外,还有权要求败诉方支付诉讼费用。”
这“诉讼费用”为何,不言而喻。
何蔚然闻言,对系主任明显偏向江南的说法忿忿不满,扫过一圈在场的男老师,鄙夷地想,就凭江南这副胡搅蛮缠的模样,就轻易相信了这个鼓捣不三不四报纸内容的女人吗?
这样的女人惯会做戏和倒打一耙,让男人心软,她见得多了,今天还非将她的假面揭下来不可!
于是借坡下驴,顺着辅导员曹老师劝导的话答应了。
就这样,江南一行五个人,并自告奋勇陪同的苏丹,一起穿行过校园,往医院而去。
如今,消息经过三四个小时的发酵,已经形成了规模,一路都有同学瞩目指点,讨论猜测。
江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老师的陪同下去医院检查了。
何蔚然看着这样的关注度也很满意,只等江南跌落泥潭。
一个半吊子,居然凭着一张脸和一些不要脸的内容,做成了一份哗众取宠的报纸,简直不知所谓,新闻、报纸这样神圣的东西,是她这种女流氓能玷污的吗?
新闻系的辅导员看着一脸神采飞扬的何蔚然,真不知说什么好,人家都敢上医院,她为什么还能这么自信?且何蔚然也是女同志,怎会不知未婚先孕这种事儿,曝出来对女同学影响有多大,怎么能大张旗鼓去举报?
与这师生两个相比,其他四人氛围比较和谐,毕竟都是上次剪衣服事件的“老相识”了。
上了公交车,还有心思闲聊,何蔚然见状,更觉她来对了,否则,还不知这调查怎么弄虚作假、颠倒黑白。
到了医院,一行人去挂号,江南登记了信息后,就让开,等何蔚然出钱。
只何蔚然咬唇不动,曹老师见了,无奈叹息一声,拿出钱包上前。
却被江南拉住,“老师,如果您垫付了,她不肯出钱,说都是您自愿的,跟她没关系,那怎么办?”
曹老师闻言皱眉,不喜江南这样恶意揣测她的学生,正想反驳。
却听黄科长打圆场道,“这位同学没带钱,先由曹老师垫付也行,回去后我会跟领导们说,从这位同学的助学补助里扣了给曹老师。”
何蔚然终于出声,“凭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利对我的补助作出分配?”
其他人听了都皱眉,没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
只江南好笑,“凭你做事不过脑子,就该花钱买教训。”
她算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对她有偏见。
江南奇怪,以前也不认识这么个人,更谈不上过节,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恶意?又不禁思考,病历单由她伪造的几率有多少。
窗口后挂号的护士早等得不耐烦,扬声道,“你们到底挂不挂,不挂让开,后面的同志要挂!”
曹老师这才忙忙交了钱,六人直奔妇科,排队等号,而后一起涌入诊疗室,把医生和护士都整懵了,劝他们家属在外面等。
江南忙笑道,“麻烦您通融一下,我们特殊情况,会尽量保持安静,不打扰其他人的。”
护士皱眉还想拒绝,江南快速跟医生道,“大夫,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就想检查我的生育能力恢复了没。”
医生闻言,打量了下她,招手跟护士说算了,然后给她开检查的单子,江南连声说“谢谢”。
而后,曹老师又给江南交了费,几人一块儿陪着江南检查、拍片,然后就是漫长的两个小时等待时间。
何蔚然一个劲儿嘟囔浪费时间,江南忍无可忍站起身,“这怪谁?何同学,你还是趁现在好好想想你的检讨书和道歉词怎么写吧!”
“谁给谁道歉还不一定呢!”何蔚然依旧嘴硬,而后又对其他人道,“如果江南不是女流氓,那张病历单怎么来的,石头里蹦出来的?为什么不直接拿单子问医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