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谁能受得住!
反正贺绵受不住,老男人的话是让他心软,摸得到的肌肉又让他垂涎三尺,感受到的灼热又让他心生惊惧……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贺绵觉得此刻他的大脑已经宕机,只有白茫茫一片。
他现在忽然明白林南溪说大哥贺绪的那种反差萌了;贺绵觉得身上这个老男人才最有反差,萌这个字当然不适合老男人。
就是明明感觉到自己完全被笼罩在老男人的地盘,他身上雪松凛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缠绕住自己,你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脱他的笼罩;现在贺绵觉得自己怕不是成了一只兔子,身上的老男人就是捕猎的猛兽,兔子怎么能逃开猛兽的可怕猎捕。
身上汗毛竖起,青年的语气有那么点色厉内荏的意思。
“你先起来!然后咱们再好好说话!”
早知道老男人这么容易感动,贺绵今天就不叫他一起参与拜师礼了,这不是自己要往陷阱里跳么。
银灰色头发和青年的黑发纠缠在一起,秦肆在贺绵秀巧的喉结上轻咬一下:“不起……我还没有说完呢。”
“节目马上就录制完了,绵绵要跟着贺叔去军中,又要分开好几天……绵绵多疼疼我,今晚不要赶我出房间好不好;你放心,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越界,就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屁哦,身上这么明显的反应,贺绵才不相信老男人的话;真要答应他了,节节败退的还不是自己?
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自己要是起不来得是多大的笑话;我们的大美人怎么允许自己出现这么丢人的一面,必不可能答应。
可想想自己已经答应了老男人的告白,今天还当众承认他的身份,一直拒绝也说不过去是吧,真男人就要有担当。
“今晚不行,等明天客人都离开之后,你……就搬到我的房间,好了吧?”
这回老男人总该满意,总该起来说话了吧。
贺绵再一次失算,老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很快他就又沉浸在情动之中……
等到贺绵终于推开粘人的老男人走出卧室,其他人已经等在最大的餐厅,开席六桌。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被贺绵提前邀请,午餐的时候一起为他的两个弟子庆祝,所以就凑满了六桌。
两人牵手走下来,是秦肆的手牵着贺绵不放;长辈们看见都是欣慰的笑,在心里感叹一句年轻人的感情真好。
除了元帅大人贺景平,眼睛怒瞪秦肆牵着自家小儿子的那只手,如果眼光能有实质,只怕执政官大人这会儿已经承受断手之痛了;陆景澜无奈扯了丈夫袖口一下,这么多人呢,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明白的是知道元帅大人舍不得小儿子,不明白的乍一看,还以为元帅和执政官政见不合,怕是要刀光相见了。
再说了,贺绵都是两个快四岁孩子的爸爸,他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吗;小儿子自己选择的爱人,又是知根知底的秦肆,还是双胞胎的亲生父亲,做长辈的当然是支持了。
孩子大了,再舍不得终有这一天,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纠结个什么劲儿,今天又是陆景澜不想承认老公是自己的一天。
林南溪活泼一点,看到贺绵红润的嘴巴先是惊讶瞪大狗狗眼,然后捂住嘴巴,不停冲着贺绵挤眉弄眼。
他还转头和贺绪说悄悄话:“贺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贺绵就像是刚吸饱水的一朵娇花?”
“……”贺绪愣住,这是什么比喻,不合逻辑吧,他……怎么接话。
长相甜美的青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形容的贺绵可是贺绪的亲弟弟,呸,他这是长了一张什么嘴,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
“贺大哥,我要说刚才我的嘴……他有自己的想法,你信吗?”
贺绪就很无奈,他觉得自己和身边的青年可能存在思想壁垒,怎么林南溪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
诶呀,贺大哥又茫然了,就很呆的那种茫然……林南溪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他……还挺喜欢贺绪的这种呆?
不管了,林南溪很确定自己就是喜欢这样的贺绪,内心笃定,必然要拿下这人。
贺绪、贺绪就只注意到身边的青年神情变化丰富,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明白就不想,他还挺喜欢看林南溪这种灵动的表情变化,抬手拧开瓶盖,递给他一瓶果汁。
多喝点,也……多说点,就……还蛮有意思的。
然后气氛就被贺谈之奶声奶气的惊呼声给破坏,小崽崽本来好好坐在外祖父和外公中间,看到爸爸和父亲下来还很高兴,终于能吃饭了,他有点饿了呢。
正要冲爸爸笑,就看到爸爸的嘴巴不对劲,然后就喊出来了。
“爸爸,你的嘴巴肿惹,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破惹吗?”
别说其他人憋不住,就是贺绚都憋不住“噗呲”笑出声,接收到父亲警告的视线,只好趴在桌子上闷笑,谁都能看到他的肩膀抖动。
有一个笑出声,其他人也不忍了,都发出善意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