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22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阿克西在某中方言中正是好酒的意思,这女子酒量奇大,容貌更美,又这么恰如其分大呼一声“好酒”
仰头,抬手,喝酒!
那喝酒的风姿,竟也是绝世的清艳柔媚!但是,人们没有忘记,仍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子,还在喝酒。
朱雀女凰煌的脸,此刻如红玉一般,甚至连她嫣红的脖子乃至露出一点点的胸口肌肤,竟也有了淡淡红色。
看她模样,此刻似乎也是站不稳当,但她靠着云意扬身子,依旧在大口喝着。
在一片喧哗声中,云意扬却是如坐针毡,凰煌柔若无骨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面孔嫣红里透着玫瑰红,明眸半开半合间,眼波柔媚如水,紧紧地盯着他。
“你、你没事吧?”云意扬憋了半天,才艰难的喃喃说了这一句。
朱雀女伸手抓住他的衣衫,身子一顿,似乎酒意上头,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下唇,呼吸也渐渐沉重,但眼中柔媚,嘴边笑意,却是丝毫不变。
“你”凰煌的声音,仿佛也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的柔媚,在云意扬耳边,轻轻道着“你可喜欢我吗?”
“”云意扬突然笑意更浓,一拍桌子,大笑道:“好,果然是好酒。”
笑声中,这云意扬神情渐渐激昂,忽然大声吟道:
“旧时意,沧桑过,
还记否,伤心人。
白发枯灯走天涯,
一朝寂寞换宿醉”
吟到后来,他的声音渐渐转为苍凉,脸上竟也有几分落寞神色。吟罢,他低头无言。
渐渐地,朱雀女倚在云意扬身上渐渐寂静了,西南那桌客人的行令声倒渐渐听进去了。
“猜谜儿太费神了,”靠窗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胖子说道“总是温先生赢。本是请他吃酒,倒弄得我们都醉了——我们换酒令,要先说一个字,加个字又成一个字,去掉偏旁换个偏旁仍成一个字,末后加个俗语不能离题”
——旁边一个年轻一点,留着八字髭须的说道:“闻人鸣,你这不是吃酒,是难为人嘛!什么这个字那个旁,罗唣死了,今儿我们齐心合力,赢了这个温仙道,也就不枉了这个东道了。“
云意扬听着瞥眼看去,果见闻人鸣挨身坐着一个道士,也没穿八卦衣,只头上挽了个髻儿,披着雷阳巾,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不禁暗想:这就是那个“温仙道”了,这么年轻,能有多少道行?
思量着,云意扬张目一探,居然是朱雀女一个级数的大高手,真是不打紧。
听温仙道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无非要我多吃点酒好给你们推造命。其实人之造化数与生俱在,非大善大恶不能稍作更易。就今天酒楼上这些人,尽有横死刀下的,我就说明白了,白给人添心事,有什么益处?还是俗语‘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明日是与非’的好。”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想请仙道给我推一推。”闻人鸣笑道“既然‘今日有酒’,我请贾神仙先醉——我起令了!”
因唱歌似地吟道:
良字本是良,加米也是粮。除去粮边米,加女便成娘——买田不买粮,嫁女不嫁娘。
吟罢,众人鼓掌喝彩,八字髭须笑道:“好!我甘莫白今儿也下海,听我的——”
因吭声道:
青字本是青,加水也是清。除去清边水,小心便成情——火烧纸马铺,落得做人情。
说完,自得其乐地呷一小口,对身边一个又黑又瘦的中年人说道:“曾静,你是朝中翰林官,才高八斗,瞧你的了!”
曾静笑道:“这个有何难哉?“
因道:
其字本是其,加点也是淇。去掉淇旁点,加欠便成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正陪着朱雀女凰煌喝酒的云意扬心中不禁一动。突然想起自己灭太阳神庙教皇,灭自己的亲叔,现在更是要来灭元亲王,自己可不是那戏龙的虾,欺虎的犬么?这些话听着是太刺心了。
此时,云意扬也想看看这个乳臭未干的“神仙”有什么门道,张了张口没说什么,只胡乱吃着侧耳静听。
却见温仙道以箸击碗说道:
奚字本是奚,加点也是溪。去掉溪旁点,加鸟却成鷄。
又道:“凭这些酒令,你们难为不住温仙道我。下一个轮到闻施主了,你要说的令我写在那边水牌上,说出来有一字之错,罚我吃一坛子酒!”
“好!”众人不禁轰然叫妙。
云意扬这边与凰煌两人本来十分沉闷无聊,此刻都停了箸,呆呆地望着那边桌上,只见温仙道徐徐立起身来,向室中众人横扫一眼,看到云意扬这一桌两个人时,目光熠然一闪,却没言声,背转身提笔在粉牌1上疾书了几行什么字,翻了牌子,转脸对闻人鸣笑道:“请你说出来,看我猜得对不对。”
闻人鸣已经看愣了,世间真有这样的神技?他翻着眼皮,搜索枯肠,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