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净业菩萨和妙兰小师父,你们都有所误会了。这高居帝位,救亡治国之道可是一桩极为危险的苦活儿。陛下受命于危难之际,力挽狂澜,才拯救我族于覆灭之中,当时,我们除此实在是别无选择,陛下是我们阖族的大救星啊。而看现在,我族也在不断兴旺发达起来,这一切都是有目共睹,无人可替代的,难道这一切还不足以取信任何一个族人。”一直相陪,多时没有说话的野莫荒,听得这对母女在变本加厉对他心目中最尊崇的大帝陛下,肆意的冷嘲热讽,旁敲侧击,心里实在不是个味儿,终于忍不住又开口反驳。
净业菩萨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恻然之色,轻轻摇头道:“大总理说得是,天下皆难事,人生一世颇不容易。”
云意扬心中微动,已然断定,这位净业菩萨,心里定然还要为了丈夫和儿子的大权旁落愤而不平,针砭自己是铁定了,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沉重,也沉默了下来。不觉叹了口气,双手把握帝座扶手,意味深长地道:“神奇,确实非常神奇,百闻不如一见,净业菩萨确实是隐居的奇人。”
“野纳兰”假意笑了笑,有些得意地道:“是了,我母亲也算是我佛门大能,足以深深折服无数强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是全凭实力说话的。大帝陛下,您往后就供奉我母亲在此,助您镇守帝都,包保万事无碍,高枕无忧。”
云意扬眯了眼睛,目光悄悄落在妙兰小尼姑饱满的胸脯上,暗自琢磨着:“唉,其实这老母不留也罢,这小尼姑我倒是大为感兴趣,要一直留下来就好了,各族美女我都要拥有,一发收聚齐全”
“那是,那是,净业菩萨就一直留居我族中,供奉我宫中,我与纳兰兄情同手足,如不嫌弃,就让我也称呼母亲吧,今后我与纳兰兄共同奉养您,不知母亲大人意下如何?”云意扬满面肃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旁边的妙兰小尼姑感觉此事极为稀罕,不禁莞尔一笑,轻拂僧袍,淡然插话道:“看出来了,你这小样儿倒也不全都一无是处,巴结讨好人,抱人粗腿上还是有一套的。有我们母亲为你镇宅子,倒当真是天大的好事一件,而且我们也正愁没地方住得舒坦,以后就搬你帝宫里住了。”
旁边的野莫荒听了,却是吃了一惊,皱了眉头,他也早看出来了,这净业菩萨一行此番来得非常不善,因此心里一直都在提心吊胆,害怕要对他们这野人大帝云意扬图谋不轨,极其不利。
这种考虑和担忧并不是没有依据的,而是眼前的事实,现在净业菩萨居然举家都要进驻帝宫居住,这就更证实了他的猜测,野莫荒是真的害怕意外变故了,于是有些惋惜地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老朽还巴望能为菩萨指引和向导,能在我们这兴盛起来的国土上多转转呢,毕竟现在变化太大,不多走动看看是真遗憾了。而且陛下的帝宫中居住只怕也有一些不太方便,要引起外人非议”
净业菩萨轻轻摇头,淡淡地道:“大总理,你过虑了,一切事情都不劳烦你了,我们就在我儿这帝宫中居住一段时间,舒服的过几天太平日子,实在不方便,自然也不会过于叨扰,而且,我儿即然认我为母,外人非议只怕也是无稽之谈吧?”
云意扬傻呵呵的挠挠头,微微一笑,点头道:“母亲大人说得极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的。大总理你就别操心了,我们母子兄妹情同一家人,正要多多亲近呢。”说罢,云意扬暗中朝野莫荒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告诉他,自己心中一切都有底,自有防备和处置,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要做个了断,长痛不如短痛,让他放心就可以了。
这野莫荒是什么人,人老成精,看云意扬这成竹在胸,故意装傻的情形,也意识到只怕自己的顾虑有些多余,也笑了起来,半晌,他抬头望了净业菩萨一眼,半开玩笑地道:“既然如此,陛下的家务事,老臣就不瞎操心了,盼陛下和菩萨一家人,亲上加亲,太平安乐。”
妙兰小尼姑微微蹙眉,忽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大总理啊大总理,恕小尼直言,你现在真的是爱瞎掺和,而且你知道吗?你面相颇为不佳,已现出浮云蔽日之象,若是不能及时化解,只怕日后波澜迭起,祸事临头,非但官位不保,恐怕还有牢狱之灾,更会连累家人,大凶之兆啊!”“啊?”野莫荒故示慌张失措的张大了嘴巴,吃惊地望着妙兰小尼姑,愣愣地道:“妙兰小师父,您可别来吓我,真有那么严重?我身为一国总理,日理万机,这国家也还要赖我来全心全意管理着呢。”
妙兰小尼姑淡淡一笑,不假思索地道:“大总理,贫尼并没有危言耸听,从面相上看,确实如此。但要看你能不能转过弯,还是可以解救的。”
野莫荒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心乱如麻,再也忍耐不住了,霍地转身,背着手在殿下踱了几步,又转过身子,假装情急之下,顾不得云意扬在场,焦虑不安地哀求道:“净业菩萨,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这,这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净业菩萨轻颦秀眉,轻轻叹息一声,似笑非笑地望了野莫荒一眼,柔声道:“大总理,我道行尚浅,是没有办法帮忙的,这需要自己把握得准,别找错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