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云意扬来说,麻烦还是有一点点的,因为是他诛杀了野罗德和野纳兰父子两个,从而才强据了整个野人族的统治大权,这自然是要遭受作为老婆和母亲的这个佛族女菩萨置疑胁迫的。
自然现在要将这两个冤大头还给她是不可能了,不过别的办法没有,用借尸还魂的障眼法手段还原出来,蒙蔽耍耍她还是最简单切实可行的,这女菩萨也不能拿他怎么奈何了,纯当是给自己带来了一道增添生活乐趣的开胃调味菜好了。
云意扬准备耍得她团团转,玩乐够了,就将她们这一队女尼全体降服收服,他一点悔意放过的心思都欠奉。
到了蒙云帝都,各式各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管是谁都是先受总理府大总理接待,然后再依情况轻重分别处理对待,才考虑汇报给帝宫中高居的云意扬这个野人族大帝,最后随云意扬意愿,酌情给予或是不给予接待。
这次自然同样不例外,由大总理野莫荒引领这野罗德的老婆佛门女菩萨前来帝宫,由女宫通报了进去,在那殿下等了半晌,云意扬才带着还原出来的假野纳兰和尚,上了大殿端坐上他的大帝宝座,摆足了姿态才予以接见。
那野纳兰跟她是母子,当然不能如云意扬这般傲慢,见到这女菩萨就装作一副大喜过望,急匆匆的奔下殿去相见。母子亲人相见,无限欢喜,当先都顾不上别的了。
云意扬高坐帝座上,看似随意的朝那殿下与“野纳兰”亲热相见的女菩萨望去,准确来说这是一个极美貌的佛族中年女人,并未剃渡,带发修行的,身边还跟随了一个妙龄女尼,容貌粉雕玉琢,极是可爱好看。
这佛族的女子在容貌特点上与野人族女子颇有相通之处,不过气质和打扮上差异就区别明显了,这女菩萨理圆四德,智满金身。
头上戴着垂珠翠的缨络,结着香环,满头乌发盘龙巧叠,盘在头顶上,全身绣带轻飘,饰辍着彩凤翎羽。素罗的袍子,碧玉的纽扣,满身都是祥光笼罩;下身是锦城裙子,金落腰带,一片瑞气。
这女菩萨看上去才年过三旬,肌肤却保养得极好,眉如小月,眼似双星,唇红齿白,模样着实俊俏,她只向大殿的帝座上扫了一眼,随后目光就落在云意扬的脸上,她说话的声音极为悦耳,似笑非笑地道:“净业自域外涉远而来,叨扰陛下,还请恕罪。”
云意扬暗叫可惜,这样娇俏的佛族女子竟然嫁给了野罗德这种粗人,当真是暴殄天物,令人唏嘘不已。而且生下个野纳兰这么胖大的儿子,当真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见这俏丽的净业菩萨进入大殿后,在与“野纳兰”母子相见中,眼角余光也在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中颇有一丝玩味之意,而身旁那十六、七岁模样的妙龄女尼也在好奇大胆的观察着自己,云意扬急忙摆摆手,温文尔雅地道:“净业菩萨,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荣幸之至。”
净业菩萨莞尔一笑,转身目光温润地正视落在云意扬的脸上,注视良久,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道:“陛下言重了,贫僧只是寻常的出家人,‘菩萨’两个字着实担当不起。”
云意扬的目光又落在她身旁妙龄女尼青灰色的粗布僧袍上,又看到这女尼剃渡的光头顶上还有戒疤,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意,笑着说:“净业菩萨过谦了。”
净业菩萨嫣然一笑,把目光转向身旁的妙龄女尼,轻声道:“妙兰,快参见殿上的大帝陛下,现在你父亲和哥哥已经把大位都传给陛下,我们一家是臣是客,不得无理,知道么?”
妙兰女尼点点头,冲大殿上的云意扬道个万福,笑着说:“小尼参拜陛下,小尼是纳兰哥哥的亲妹妹,先教皇和净业菩萨的亲女儿,这次一道随来朝见陛下。”
净业菩萨面对云意扬,朱唇微抿,淡淡地接话道:“让陛下见笑了,这是劣女妙兰,也是纳兰的亲妹妹,贫僧与先教皇只有此一子一女,现在出家剃渡为尼,在本家佛门之中修行。”
“野纳兰”却不以为意,临场作戏的转头望了云意扬一眼,递了个眼神,笑着说:“大帝陛下,我来介绍,这是我妹子妙兰,我佛族男女习气使然,大凡因为修行尽皆为僧为尼,却是可婚可嫁,不足为奇,回头我把我妹子介绍给陛下,就在宫中作个妃子吧,这也是我妹子的福气和造化。”
净业菩萨静静地听了,嘴边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她摊手有些无奈的摇头道:“陛下还请多多担待,我这纳兰孩儿实在口无遮拦,真不该胡乱开起这种玩笑,大帝宫中美女如云,岂非看得上小女?纳兰你不要这么莽撞,胡言乱语,令陛下见责只怕有些不妥了。”
野纳兰愕然,嘴巴登时张得老大,拿手指着净业菩萨,瞠目结舌地道:“母亲,你言重了,在陛下面前也不必如此小心,陛下大度得很的呢,而且对妹妹一定非常满意,你也不必妄自匪薄,让妹妹作陛下的后妃那是再好不过!”
云意扬操控着野纳兰这傀儡,故意在夸张做戏,于是也吱吱唔唔的附和道:“只怕本帝虚有其表,难以承担妙兰小妹这份感情,心中实在惭愧啊,净业菩萨慧眼如炬,果然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