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姐姐今天非要他来,佑安也要他来,原来是这样啊。
金竹慢慢放下手里的酒杯,食指勾了勾,示意杨诚庸和张赫铭凑过来,低声说了几句,杨诚庸和张赫铭瞬间眼睛发亮,接着就都齐齐笑了起来,冲着金竹比了比大拇指,两人就都站了起来,笑嘻嘻的加入了成群的队伍里。
金竹就慢悠悠的捡着菜吃,一边喝酒。
中庭里,金佑安慢步走进去后,就被眼尖的韩布衣看见了。
韩布衣招手,示意金佑安上前,金佑安一上前,就看见了坐在韩布衣身侧的连壁,金佑安面色平静的拱手,“大人安好。”
“哈哈哈,六郎不必多礼,来,坐下。我身边这位,六郎应该是认识的吧。”韩布衣笑呵呵的问道。
“连学兄自然是认识的,前几日还在我家喝过茶。”金佑安说着,朝面无表情的连壁拱手,“连学兄安好。”
连壁站起身,拱手回礼,“客气了。”
闲聊几句后,金佑安便直接请连壁一旁说话。
待走到僻静处,金佑安尚未开口,连壁就直接开口了,“三郎今日可是有来?”
金佑安微微眯起眼,“是。”
连壁皱起眉头,低声说道,“宋家也有人来。你们小心些。”
金佑安微微点头,“可是宋纤云?”
连壁有些一怔,惊讶,“你怎知道?”
“宋纤云是宋家嫡长女,睿亲王府的世子妃,她来,是为了取消连宋两家的婚事?看来,宋家是真的要打算把她们家的嫡次女嫁进皇二子府了。”金佑安看着连壁,目光暗沉冰冷,“那么,连家,是打算坚持与宋家的婚约?”
“连家不是包子,说扔就扔。”连壁冷笑一声,看向金佑安,目光带着几分思量,“三郎身边从无庸人,果然如此。既然你和三郎都知道,那么今日这局,想必你们也不难破了。”顿了一下,连壁继续低声开口,“麻烦告知三郎一声,潍城的那些流言蜚语非我所为,连累了他,是我之错。我定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金佑安冷冷开口,“连学兄只要从此不再出现,就算是给我们的一个交代了。”
连壁看着金佑安,突兀嗤笑一声,“这些话,你来说可就不适合了。罢了。我会亲自向三郎斟茶致歉。”
金佑安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连壁,想见灿灿?呵~
此时的后堂花会,金宝兰和金雪兰坐在一起,低声说话:
“宋家的那位没有出席?”
“人家不必亲自前来。但凡言语一声,有的是人为她出头罢了。”金雪兰声音很清淡的说着。
“不知三郎那边如何?”金宝兰拧眉,是她大意了吗?今日竟然会有针对金家的布局!本以为只是连壁带来的碎言碎语,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深的水!
“姐姐,用三郎的说法,我们的信息落后了。”金雪兰若有所思的说道。
金宝兰无奈的看着金雪兰,她这里对三郎那边担心得不得了,妹妹倒好,一点都不担心!
“不必担心三郎。三郎若是连区区此局都堪不破,那就不是三郎了。”金雪兰慢悠悠的抿了一杯,看向前方的席位,“姐姐倒不如好好看看前头,这戏码倒是有趣。”
金宝兰循着金雪兰的目光看向前方,花会前头,韩夫人端坐首席,旁侧据说就是宋家的亲戚,当年连宋两家联姻的中间人,宋文书家的夫人,韩夫人虽然笑着,可是眼底没有笑,反而压抑着一股怒意,而宋文书的夫人笑容灿烂,眉眼都透着一股春风得意。
“瓜瓜告诉我,宋文书家最近可能要有大喜事了。”金雪兰轻声说着。
金宝兰端起酒,慢慢的抿了一杯,柔婉一笑,笑容却是透着冷意,“那倒是要好好恭喜她了。”
前堂里,金竹晃着酒杯,这杯酒是眼前这位自称学兄的倒来的,说是有缘喝一杯。
金竹慢慢的抿了一口,看着眼前的这位学兄,其貌不扬,丢到人群里也认不出来,自称姓张,啧,张赫铭家可真是够倒霉,每每姓氏都被人拉来背一次锅。
金竹弯了弯眉眼,等事后必须敲诈一次张赫铭才行。
一口气喝完了酒,金竹砸吧了一下舌头,啧,难喝,酒里下的东西居然是迷药。切!
对面这位见金竹喝了,得意一笑,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郎君?”银子上前,低声请示。
“跟上去。探查清楚,别轻举妄动。”金竹低声吩咐着。
银子低声应着,迅速消失在眼前热闹的前堂里。
金竹则慢慢的起身,脚步踉跄一下,转身朝回廊走去,边走边低声对身后的林叔说着,“记得配合一下。”
林叔无奈,低声说着,“郎君,你身体不好,这解药你吃了没?”
“吃啦。等会看看你家郎君的好戏!”金竹低笑一声说道。
林叔叹气,扶着假装喝醉的金竹走到回廊僻静处坐下,遵从指示,隐身到一旁。
而没多久,就见一小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