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帛儿和曼珠先是一愣,眼中马上浅浅笑起来。
锦儿猛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薄情,薄情翘起唇角,冷冷的道:“怎么,你对我的话有意见?”
“没没奴婢没有,少夫人,奴婢少夫人,奴婢这就下去梳洗,少夫人,谢谢”
锦儿心中一狂喜,不仅说话结结巴巴,还说得语无伦次,听得帛儿和曼珠不由的轻笑出声,连薄情忍俊不住,翘起唇角。
本文由潇湘书院首发
“请问两位可是箫公子和慕公子?”
荆州城,慕昭明与箫雨刚到城门,就有一名小二打扮的少年走上来,满脸堆笑的问。
慕昭明跳下马,含笑道:“正是。”
那名少年马上一脸笑容的道:“客房已经订好,两位公子沐浴后,用过膳,马车会在客栈门外等候。”
箫雨把缰绳抛给少年,豪爽的笑起来道:“多亏慕少夫人想到这样的法子,替我们打点好路上的一切,白天为我们换好马,晚上则安排马车,我们躺在马车上,不仅能休息,还不耽误行程。”
想到薄情,慕昭明不由的翘起唇角,为了赶路他们只好日夜兼程,是天天快马加鞭,幸好她早早安排一切,不然中秋节前,他们还真不一定能赶到润城。
天花苑中,李嬷嬷指着小丫头手上的衣料,恭敬的对薄情道:“少夫人,这些是你要的衣料,黑色的两匹,银黑色两匹,白色的两匹,银白色的两匹,雨过天青色的一匹,银紫色的一匹,红色的一匹。”一边说一边疑惑的看着薄情。
薄情让小丫头上前,抚着衣料笑道:“不错,都放下吧。”
李嬷嬷走门口外面,还忍不住回头,少夫人要这么多衣料做什么,还是大公子喜欢的衣料。
经过几天的调整,锦儿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不过细看之下,会发她的眉宇间多了一抹肃杀,看着李嬷嬷走出天花苑的大门,用手肘暗暗撞一下帛儿,小声道:“帛儿,你说夫人要一下这么多衣料做什么?”
帛儿无声的摇摇头,正想多问两句,薄情的声音传来:“锦儿,比照衣料的颜色,取剪刀、针和线过来,全要是没用过的。”
锦儿面上又是一怔,直到帛儿暗里掐她一下才回过神,连忙应声,去外面寻了做针线活要用的东西全送来,好奇的道:“少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薄情淡然的道:“做衣服。”
转眼,慕昭明已经离开五天
风氏一族解决后,各处主事尚未到凤都,薄情每天除了听听曼珠的汇报各处的情况,再根据各地的情况,偶尔提出一些意见,发出一些指示外,时间倒多起来了。闲着无事,忽然想到慕昭明满柜子的黑色的衣服,所以想给他做几身其他颜色的衣服。
锦儿和帛儿听到薄情的话后,同时瞪大眼睛,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她们不记得少夫人会做衣服。
锦儿一脸“好意”的道:“夫和人素来不精女红,不如让奴婢代劳。”
薄情玉手抚着一叠衣料,神情淡淡的道:“不必,我自己可以的。”
想起某夜某人,一身白衣的风情,不由拿出一块白色的衣料,按着某人尺寸,随意的挥动剪刀,一块衣料,已经栽成一片一片,看得旁边的锦儿和帛儿目瞪口呆。
原本好心问薄情要不要帮手的锦儿,讪讪的道:“少夫人,他们不是说你不精于女工吗?”
这句话引起旁边一脸疑惑的帛儿生出同感,看着薄情道:“少夫人这也叫不精,奴婢这一点女红不会的人,应该去撞墙。”
还没听到薄情独有的轻沙哑的声音响起,就听到灵雎别样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有所不知,通常用在主子身上的不精通,其实比别人的精通还精通,只是尺寸好像”
灵雎想说尺寸太大了,忽然想看到旁边那堆衣料的颜色,全是些适合男子穿的颜色,就明白衣服不是给薄情自己做的,而是给慕昭明,后面的话就打住了。
薄情抬头看一眼灵雎,浅浅笑道:“我记得你房间有一张古琴,你的事情若办完了,不如为我抚一曲。”
那琴原是涟漪的,涟漪的琴技不错,只是抚的曲子太过忧伤,倒想听听灵雎那种,浸染着杀气的琴音。
“好。”
灵雎想都没想就答应。
回房间取来琴,抚着琴弦道:“主子想听什么曲子?”
薄情手上正穿针引线,不假思索的:“随你喜欢吧。”
灵雎点点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弹拔琴弦,琴声幽幽,缓缓流出天花苑。
薄情灵巧的打着结,针起针落,只听灵雎轻轻念道:“甚矣我哀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问何物、能令公喜?情与貌,略相似。一尊搔首东窗里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1
曲尽间落,薄情头也不抬头,看着灵雎的眼睛道:“还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