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有贪念更好。
俞宛秋一面说,一面试着往外走。老板一开始确实有意挡住她的出路,听到这里,才微微侧身放她出门,口里不停地强调:“姑娘等会可要跟你的家人说清楚,车不是我偷的,是我花钱买来的!”
“放心,这几样首饰就是给你弥补买车的损失,待会我的家人来了。你让我们赶走车子就行了。”
“行”大概是怕武功高强的家人来了会责难,老板又把首饰还了几样,只留下一根小簪子说:“这就够了,姑娘别笑话,我是做生意的,不能亏本。”
“不会的,老板是个厚道人。”
“是啊,我开这车行二十多年了,人人都说我实诚厚道,承蒙老顾客不弃。生意一直不错。”
俞宛秋心道,收来历不明的赃车,收落难女子的首饰,还说自己“实诚厚道”真亏他好意思讲。
不过此刻,脸上还得打点起十二分真诚的笑容附和赞叹。
终于跟在老板迟疑的脚步后走出了封闭的车库,俞宛秋借口要上净房,瞅个没人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小弹子往地上一摔“砰”地一声,空中升起了一道烟花。
车行老板很快铁青着脸跑来,也不顾她一个姑娘家在上净房,杵在外面问:“刚那烟花是你放的?”
“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车有夹层,随身带有烟花传信。”
“老板甭管我是什么人,你不害我,我也不会害你。”
老板沉默了半晌才道:“小人怎么会害姑娘?小人是循规蹈矩的生意人,最怕惹事,姑娘莫要给我惹来祸事才好。”
“刚说了,你不害我,我决不会害你。如果我在你这里出事了,那才是真的惹祸。”
“姑娘放心,小人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人,姑娘且安心在这里等着你的家人来寻吧。”
烟花放出去不过一袋烟的功夫,车行老板的家已经被劲装打扮的王府护卫包围了。
赵佑熙骑着马匆匆赶来,也不用马车,直接把俞宛秋捞到马上扬鞭而去。
这天晚上,他们总算抵达了位于云州的军营。
梳洗过后,俞宛秋疲惫地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却了无睡意,脑海里走马灯似地闪现着白日发生的一幕幕。不由得感慨地想:这一天过得可真惊险,只是和赵佑熙错开了一会儿,就差点天人永隔。
营里传来二更的鼓点,俞宛秋正要朦胧睡去,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
她知道是谁,因而只是站在门内说:“你别这样,婚礼前三天不能见面。”更不能在一起同寝。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他们的婚礼将在三天后举行,这是晚饭时候王爷宣布的消息。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靠着门坐了下来。
这算怎么回事?给人看见了更不雅观,俞宛秋只好开门让他进来。
赵佑熙抱住她,语带恳求:“我一个人睡不着,你放心,婚礼前我不会碰你的。”
“可是”
“不用怕,我是世子,你是世子妃,这里没有人敢议论我们。”
俞宛秋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这人要做什么,谁又拦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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