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体弱之症,只能将养着。”她道,“不过你前些日子送的香包倒是好东西,闻着都睡得沉些,你有心了。”
“伯母喜欢就好。”江婉情瞥了眼她腰间挂着的香包,抿唇笑,“我娘身体也不好,我便学了些按摩的手艺,伯母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替你按一按。”
“那就多谢了。”妇人含笑应道。
江婉情轻柔地替她按着太阳穴,见她神情放松,她柔声问,“伯母可认得当年第一美人南笙。”
那妇人神情有些僵硬,“你问这做什么?”
“我早闻大名,却不知其人是不是真的倾城容色,不过江湖大多以讹传讹,我见过她的画像,倒是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了,如伯母这般,年轻时,应当与她平分秋色才对。”
‘啧啧啧!好茶呦!’杀马特摇头晃脑,又是一个对宿主美貌一无所知的人。
宿主狗是狗,但美貌可是连系统都甘拜下风的。
“你也不必安慰我,论容貌,我确实不如她。”妇人有些生硬地开口,“不过女子青春也就十几二十年,百年后,不过是一具枯骨,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
“我还是不如伯母看得透彻,婉情受教了。”
在身后,她却轻嗤了一声,若真看透了,怎还会如此惺惺作态,不过是个连男子心都守不住的蠢货。
江婉情离开后,妇人却是笑了,“她这按摩手法倒是不错,都有些舍不得她走了。”
她起身,唤了抚诗抚琴进来,把这一屋子的香味给散了。
“主子要沐浴吗?我去备水。”抚琴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去吧!”南笙点头。
江婉情没有立即离开湖心岛,而是在湖心岛内慢悠悠逛了一会。
最后又回到了小筑附近,她看见男人由远及近,进了云英的住处。
她眉头微挑,跳上了院子旁边一颗树上,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两人亲热的声音,不过听到女人的问话后,男人兴致明显低了许多。
女人声音有些模糊地传来。
“我前两日听说你为了她动手了是吗?怎么,都二十年了,还惹你们这般念念不忘。也是,你们都爱她,我不过是个笑话。”
也不知男人说了什么,总之听不清。
“怎么,我才说她几句,就心疼了,还是我戳到你们痛处了。”女人声音有些急怒,夹杂着嫉妒与不甘,“可那又怎么样,到头了还不是只能成日和我这种看不上的女人厮混,你看人家多瞧你们一眼吗?”
“滚,都给我滚。”
啪得一声瓷器落地摔得四分五裂,这桃林总算安静下来。
江婉情才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身子。
倒是没想到楚幽竟然和云英还有一腿,还真是出人意料,男人也是荤素不忌,连那种老货都下得去嘴。
她不由舔了下唇角,眉眼添了几分。
而去悄然退去。
“主子,人走了。”抚诗温声递话道。
“嗯!”屋内女子懒懒应了一声,同刚刚的声音全无相似。
而男人则跪着搓衣板眼巴巴地看着她。
“乖乖演技真厉害。”
“我让你说话了?”
他又乖乖不说话了,眼巴巴地瞧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杀马特还在那里看热闹不嫌事大。
‘宿主亲,这种什么事都瞒着你的男人,不配和你在一起,快把他甩了。’
‘这种人他要是心里没鬼,怎么连面对你都不敢。你看他现在一脸无辜,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多可怕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坑你一把,想想你在书里的结局。’
‘咱就是说,恋爱脑只配挖野菜。’
南笙捏了捏手里的破布娃娃。
杀马特瞬间噤声,当然临了他还不忘说一声。
‘我也是为你好,咱就说你统哥是你永远忠诚的小伙伴,什么男人都是浮云。’
‘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她笑道。
‘谢就不用了,你记着我的好就行。’他嘿嘿笑道。
南笙手机的布偶已经狠狠捏了下去。
他嗷了一声。
‘坏女人,我还帮你说话,你还捏我。他有事瞒你,你也有事瞒着他,你俩刚好半斤对八两。祝福,尊重,锁死。’它是小声嘀咕的,不敢太大声,怕南笙又捏爆他。
南笙睨了它一眼。
它怂哒哒躲进了小黑屋。
南笙看了男人一眼,移开视线,颇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乖乖,我今日见到咱们儿子了。”他小心翼翼地道。
“怎么,你是今天才见到他的,前几日对他下死手的不是你?”
他往前面蹭了蹭,“我错了。”
“要跪你自己去外头跪,别在我跟前碍眼,瞧见你就心烦。”
他脑袋又迅速耷拉下来。
南笙转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