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靠近我,抓着我的手一遍遍说不离婚,我很想、很想告诉他,我不会离开他,我也不想离开他”
赵宁温柔地提议:“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对你的好,让你难以割舍,可以尝试多交男朋友,就不会可怜何城了”
禾央摇头:“不会的,没有人会比他更好了。”
禾央想起过往,脸上露出笑容。
赵宁:“何城的性格是遗传决定的,他在对待关于你的任何事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偏执和占有,而这些行为,改变的几率几乎不存在。”
禾央点头,表示知道。
赵宁:“你的离开,会让他崩溃,他会自杀。”
禾央无奈地摊手:“我也是才发现,他竟然这么决绝。我本来是想,分开段时间,冷静会儿,对我们两个人是好事,现在貌似实现不了了。”
赵宁安慰她:“我跟何谨言,算是青梅竹马,何家搬来a市一直是跟我家做邻居的,我跟何谨言又是同学,他没少带着我在何家玩,我接触何城的时间不短,对他家的事情也有了解,你不要总是拿何城父母吓唬自己,何城跟他的父亲不一样,何城从初中的时候就关注你,可是他一直没有打扰你,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就算他做了很多触犯法律的事情,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们认识之前,他从来都没想过从暗处走出,他是做好了默默喜欢你的准备的”
“他比他的父亲,有更强的控制力。”
禾央的脸颊染上层尴尬的红意,她难得产生唾弃自己的想法。赵宁的话让她想起两次穿越,她跟何城相识的过程,似乎每一次都是由她主导的
所以,是她跟个傻子似的,屁颠颠跑进野兽的洞穴?
赵宁沉默了会儿,又说:“何阿姨是位很温柔的母亲,我小的时候总是缠着何谨言要他带我去何家,为的就是能够见何阿姨,她会做很好吃的糕点,会在我被何谨言欺负哭的时候耐心哄我何谨言的童年有母亲的爱护和教导,才不至于让他失控,何城却不同,他出生不久,何阿姨身体虚弱,何叔叔几乎变了一个人,何城自小孤僻从不跟小朋友玩,等他长大点,父母双亡,唯一的哥哥忙于公司事业,家里除了保姆司机,没人跟他交流”
“他不懂得爱是什么,可他遇见了你,但是,他从小到大,身边没有任何教过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爱你”
“如果,你对他还存有感情,或许可以,教教他?”
赵宁一向平和的面容难得有了丝悲伤:“我曾向国外的导师提过这个建议,可惜何城对于其他人向来爱搭不理,不把别人的话听进去,或许,只有你才能做到。”
“何城,一直是个很可怜的人。”
禾央回到病房。
何城垂着头,死死盯着手腕的伤口,裹着层厚厚的纱布,仍能看清掩盖住的血口和丑陋的缝合线条。
失血过多,他的唇是白的,脸上也没血色,衬得那双眼乌黑似无星无月的天幕。开门声响起的瞬间,整个人挺起脊背,探头去看门口进来的人,发现是禾央,表情瞬息万变,一抹灿烂讨好的笑出现在嘴边。
“央央,”没看到赵宁,他问:“你们聊什么了,出去好久。”
禾央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坐回椅子上,余光果然瞥见他瞬间阴沉下去的脸,不过好在他没有再说出别的话,只是一个人坐在病床生闷气。
桌边放着袋水果,她懒得洗,拿起颗苹果,用小刀削掉果皮,果皮被她小心削成不断的长皮。
何城:“央央,我可以吃皮的。”
禾央抬眼看他,果皮断掉,她接着断口处继续削。
何城也不觉得尴尬,探出半个身子,耐心等待。
禾央将苹果削得像是剥皮的蛋,果肉没有丁点果皮,迎着何城期待的目光,她张大嘴巴,一口咬掉半个苹果。
何城委委屈屈地缩回病床。
医生进来查房,看到极其丧心病狂的一幕。
男人的左手缠满纱布,纱布隐隐有血渗出,他的面色白得近乎透明,坐在病床上,穿着小一号的病服,露出的小臂布满陈年旧疤,一颗削好皮的苹果盛在小碟里,放置在他平伸的两条腿上,苹果被他用完好的但是明显没有多少力气的右手切成块状,再用刀尖插着,小心递到一旁的女人口中。
那女人,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曲起一条腿,膝盖顶在病床床沿,闭着眼睛休息,只间或张张嘴巴,一块切得完好的苹果块就会递进嘴里。
医生目瞪口呆:这是在虐待病人!
禾央察觉到一道谴责的视线落在身上,连忙睁开眼,先是看到放大的苹果和苹果后男人讨好的笑,再然后她注意到医生站在门口,睁大眼睛望着她。
禾央连忙推开何城的手,站起来。
苹果块掉在地上,何城愣愣地盯着:“掉了。”
禾央:“嗯,掉了。”
何城收回拿着小刀的手,垂头。
医生是来询问何城情况的,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何城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