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服松散,露出后颈斑驳的咬痕和瘦削的肩背,薄的跟层纸一样,好像只要轻轻一折就能碎掉。
晚上,明月从海上升起,海平面波光粼粼。
秦航端着晚餐进屋,走到床边,替换掉已经冷却的午餐。
陈梓缩在角落,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
“少爷,该吃晚饭了。”
陈梓一动不动。
秦航又叫了一声:“少爷。”
陈梓还是没动。
过了大概一分钟,陈梓感觉床榻微微陷下去一块,下一刻,他的手臂被握住,整个人被从被子中提了出来。
秦航力气很大,陈梓吃痛地皱了皱眉。
他现在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秦航一只手就能完全把他手臂握住。
他被拖到床边,企图反抗,秦航却轻而易举的压住了他,两只手被反剪到身后。
陈梓喘息着怒视秦航,嘴唇都因为愤怒微微颤抖。
秦航盯着他泛红的眼睛干涩的唇,眉心禁拧。
秦航:“吃饭。”
“滚。”
秦航对他的反抗视若无睹,手掐住他的下巴,舀了一勺粥往他嘴里塞。
陈梓奋力摇头抵抗,将粥尽数吐出。
温热的粥液落到衣服上,前襟很快湿了一块。
秦航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将粥碗放下,用纸巾仔细擦去陈梓嘴角的米粒。
他又拿起杯子:“那喝点水。”
陈梓合上嘴,沉默地拒绝。
“喝水。”
陈梓偏开头,闭上了眼睛。
秦航睨着他,咬了咬后槽牙。
乌木沉香逐渐变得压迫,陈梓腿不自觉抽搐一下,呼吸有些不顺。
只听“砰”的一声,玻璃杯和桌面重重撞到一起。
随即,陈梓半边身体被提起来,后背抵上床头。
他后脑猛地磕了一下,眼睛倏然睁开,对上了一双深沉隐怒的眼睛。
两人的鼻尖只相距不到五公分。
“别闹了。”秦航声音冷然压着怒意,“听话。”
alpha信息素令他腿软,生理上已经开始屈服,但他眼神始终冷冷的,哪怕被信息素压迫到呼吸困难也没有说半个字。
“陈梓。”秦航耐心地又说,“听话。”
陈梓咽了咽口水,喉头干涩不已,张口时嘴皮裂开:“去死。”
他看着秦航的眼神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秦航神情没变,却蓦地收起了信息素压迫。
他将水含在嘴里,不再顾陈梓的反抗,捏着他的下颌把水强制渡给他。
完了又是一大碗米粥。
折腾到最后,陈梓的上衣已经狼狈不堪,无力地靠在床头喘气。
秦航又拦腰将他捞起来进了浴室,衣服都没脱就扔进浴缸里,温热的水当头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