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新品太棒、太适合冬天了。
嘉瑞的圆脸姑娘听说今天小吃摊上新,愣是早早完成工作,午饭拉着闺蜜和隔壁工位的王睿川来排队。
她眯着眼睛,发觉今天小吃车变了样。
原先的蒸笼不见了,换成了一个巨大汤锅;车一边加了个不锈钢夹子,上面安放着半人高的烤箱,正散发着诱人香气。圆脸姑娘陶醉地吸着气,念小木牌上的字:“牛骨浓汤:30元;麻酱烧饼15元个;白吉馍10元个,比之前的荷叶夹肉便宜哎?”
王睿川搜了一下两个饼:“这两个没肉,便宜点应该的。”
他们没打算帮人代购,每人将新品都买了一份。
寒风呼啸,王睿川本打算回公司吃,但圆脸姑娘已经忍不住了:“这汤是热乎的,咱们就在这吃吧?”
说着已经在附近桌椅旁坐下。
王睿川和闺蜜也很馋,见状也不管冷不冷了,跟着坐下。
圆脸姑娘眼疾手快拆了一次性勺子,一口汤下去,顿了顿,直接将勺子扔一边,捧起碗就往下灌。
灌了一大半,才想起还有搭配的饼,放下碗,忽然觉得浑身发热。
她解开袖子,拿起麻酱烧饼,因解了馋,不再那么饿死鬼投胎,一面慢慢品味,一面往周围看。
不少人都馋得忍不了,顶着寒风喝汤。
牛骨汤鲜美滚烫,香料的味道融入其中,几口下去一直能暖到胃部。热腾腾的半碗灌下去,那便整个人都热乎了,连刮在耳边的寒风都感觉不大到。
“这汤也太驱寒了,比姜汤都惯用。”
“也没有辣椒,怎么做到的?”
“我好像听说摊主师从隐士高人,会不会是什么特殊药材?这其实是药膳?”
之前浔传校报的主编丁尹撰稿时夸张了点,话里话外裴宴师从高人,越传越离谱,还真有人信以为真。
排队的有的听到他们说话,没听到的也能看见喝了汤的要么脱衣服,要么解开衣领,不少人头上都冒汗。
等排到手了都不忙着拿回公司或者学校,就在旁边找个地喝汤。
一时间半个b区都是“咕咚咕咚”“稀里哗啦”的声音,极其壮观,连a区的一些店主都探头来围观这奇景。
此时裴茜的川菜店内。
裴茜同样满头大汗,浑身发热,但不是喝汤喝的,她是气的。
一个月前生意好了两天,结果是回光返照,之后一天不日一天,今天之前已经连着亏本了半月。
再这么亏下去,保准破产。
更糟糕的是,袁志昨晚醉醺醺回家,说张全的业绩已经超过了他。
裴茜感觉自己仿佛活在噩梦里,不停重复:“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袁志被她念叨了一天,更加来气,“你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出裴宴生意多好?”
“可她,她不都是因为运气?她运气怎么这么好?”
“是不是运气,尝一下就知道。”
袁志现在也顾不上不屑,让人去买了裴宴的新品来。
夫妻俩躲在会计市里,狗狗祟祟地拿着勺子各尝了一口汤。
牛骨汤的鲜味扑面而来,裴茜脑中唯一剩下的想法就是多喝一点,再多喝一点。
香浓的牛骨汤,配上软烂的牛肉,再加上一点点缀的小香葱。一口,又一口……
直到勺子跟丈夫的撞上,裴茜才猛然回神。
她的脸色变得鬼一样惨白:“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好吃?
哪怕她再不愿相信,再怎么想自我催眠,也无法否认这种侵略性的美味。
裴茜愈发恍惚:“她就是个死读书的傻学生,怎么可能有这种手艺?老公,你说是不是那两个老东西留了什么秘密菜谱给裴珠?”
“你那死了的爹娘要是有这手艺,早暴富了,还要等到现在?”袁志忍不住翻白眼。
“那,那——会不会是她加了什么不该加的?比如说罂粟壳!之前我在新闻里看到过的,有些黑心商家往菜里加磨碎了的罂粟壳,生意就变得特别好,”裴茜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没错,肯定是这样,所以才会这么好吃!”
袁志一时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怎么想不开跟这种蠢货结婚?
虽说他当初是看上裴茜继承了家里大部分财产,在镇上条件算很好,但这未免太蠢。
他简直懒得跟裴茜解释,无语道:“罂粟壳会让人上瘾,忍不住一吃再吃,但不会把味道普通的菜变好吃。”
裴茜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榔头敲中:“这真的是那小蹄子的手艺?她真做这么好吃?”
不应该啊,凭什么啊。
裴茜只觉得这件事无比不可思议:“凭什么裴珠的女儿有这种本事?裴珠自己就是个小小年纪勾引男人的贱货,她生下来的也应该是贱货、婊子才对!”
她嘴里不干不净地辱骂裴珠,袁志听了更加来气,一脚踹在她身旁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