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冯瑞听见,噗嗤一声笑出来,“阳大哥,你还怕你家林郎君摔着啊,这么大个人了,摔不坏的,你放心。”
阳岑没理他,走过去捡起锄头继续干活,冯瑞见状,大有凑过来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直接将锄头把儿横在两人中间,挑眉道:“你,不,懂!”
呵,单身狗!
冯瑞反应过来自己被嘲笑了,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后拿起锄头一锄一锄卖力地挖着,嘴里还愤愤道:“明天我就让我大哥给我说媳妇儿去,明天……不,今天就去,我一会儿回家就让我大哥去给我说媳妇儿!”
林翮将菜都放在桌子上,然后和黄姐儿商量做些什么菜。
“炒个扁豆吧。”黄姐儿扒拉了一下竹篮,反问了一句,“你还想吃什么?”
“我想吃茄花。”林翮说话时馋得不行,他最喜欢吃阳岑炒的茄花了,以至于每次看到茄子都两眼放光。
黄姐儿有些为难,“我不会炒这个,你会吗?”
闻言,林翮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来,说话的语气都不再快乐了,“我也不会,我相公会。”
“你相公忙着呢,那就简单炒个茄子吧,这个南瓜怎么做呢?”
“做南瓜粥吧。”
“南瓜粥吗?他们干活的人喝粥顶不顶饱啊?”
黄姐儿有些犹豫,林翮听了也觉得有点道理,托着下巴思考,“那要不炸南瓜条吧?”
说完以后,立马举起手自告奋勇,“这个我会,我来做。”
“那成,再煎几个蛋应该就差不多了。”
二姑婆家养了几只鸡,每天都特别卖力的下蛋,有的时候太多了她还会拿出去卖。
阳岑继续铲着院子里的草,看林翮进进出出的忙碌个不停,那模样倒还真唬人,感觉他在做一桌大餐。
又一次看见林翮从屋里出来,去了旁边的柴房,阳岑便没在留心,低下头专心干活,可还没等他挥动几下锄头,就听见柴房那边传来了林翮痛苦的惨叫。
一旁的冯瑞还没反应过来,阳岑就已经丢了锄头跑出去了。
“小河,怎么了?”他跑到柴房前面,这才发现惨叫声不是从这里面穿出来的,而是从旁边的鸡窝里出来的。
他刚想走过去看,就被一个弯着腰抱头鼠窜的人给撞着了肚子,还好他底盘够稳,否则肯定会被撞飞。
“小河,怎么了?”
他扶住了面前的人,这才看清小狗狗的狼狈样。
头发都散了,上面还飘着几根鸡毛,肩膀处的衣服也被勾出丝来了。
林翮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后嘴一撇,满脸委屈地道:“呜……相公,有鸡叨我。”
见他没有受伤,阳岑便有些想笑了,但他怕小狗狗觉得没面子,硬是给忍住了,一脸关切道:“哦是吗?叨你哪儿了?”
有人给自己撑腰了,林翮直接大述委屈,用手捂着头,道:“它叨我头,可疼可疼了,还抓我衣裳,都破了。”
说完,立马硬气起来,拽着男人的手,不停地催促:“走相公,给我报仇,快!”
“啊?找鸡报仇?”阳岑有些不大愿意,几乎是被林翮给拽过去的,到了鸡窝跟前儿,他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想相公怎么给你报仇啊?”
林翮指着里面那只老母鸡,眼泪汪汪地道:“它怎么欺负我的,你就怎么给我报仇,快去啊相公。”
话音落,阳岑感觉自己满头问号,他道:“你想让我去叨它?我嘴也没那么硬啊!”
“那它欺负我了嘛,我就想拿它两颗蛋而已,可他叨我头,”林翮捂着自己的头,对着男人撒娇,“相公,你最厉害了,肯定可以打赢的。”
阳岑无奈了,问:“不是,这不是赢不赢的问题,我先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拿它的蛋?”
林翮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满脸的无辜,他不明白相公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便耐心地道:“因为我做菜要用鸡蛋啊,别的鸡都没这么多蛋,我看它的最多,想着偷偷拿两个没关系,怎么了?”
阳岑:……
“不是宝宝,你有没有想过它鸡蛋最多是因为在孵小鸡仔呢?”
“啊?”林翮呆住了,张大了嘴,半晌才合上,心虚道,“不,不会吧?”
阳岑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慢条斯理地问:“小河,你猜这只鸡,它为什么要住单间
?”
阳岑一看他那心虚到不行的小表情就知道, 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这只鸡在干嘛,不然不会蠢到一头栽进去偷人家的蛋,还被叨了头。
想到这儿, 他只好耐心地解释:“宝宝, 你拿人家的孩子,它可不就要叨你嘛?”
话音落, 林翮还没有回应, 后面却传来了另外一个人的起哄声。
“哎哟哟哟,还宝宝呢,这么稀罕呀, 阳大哥。”冯瑞拿着锄头站在不远处,故意开他俩的玩笑, “等我以后有媳妇儿了,我也要叫我媳妇儿宝宝,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