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图是空白的,朋友圈设置的是三天可见。
祁念安又退出来回他那条消息。
安:[明天见。]
他的头像是一个笑脸,跟对面江祺染的剪刀手很是相称。
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停留了一会儿又很快消失,祁念安半天没有等来他其他的消息,抬手退出跟他的聊天框。
笑脸和剪刀手的第一次对话告一段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内,祁念安伸手关掉提前设置的闹钟,迷迷瞪瞪坐起来,眼睛下意识看向旁边。
可房间里只有他这一张床,男团进行时的录制已经结束,江祺染不再是他的室友,他醒来是看不见他的。
他伸手捞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时间——9:14
今天他们要去试明天活动的衣服,杨韵在群里发言催他们起床了。
rf少年团工作群,上午九点一十。
幸韵运(杨姐):[敲锣打鼓jpg]
幸韵运(杨姐):[都醒醒都醒醒了哈!]
幸韵运(杨姐):[位置坐标]
幸韵运(杨姐):[由于你们每个人的家庭住址都不一样,我没办法挨个派车去接你们,你们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赶到公司,我们吃完饭后下午乘坐公司安排的车前往合作设计师的工作室。]
幸韵运(杨姐):[收到请回复[比心](别刷屏了秦谐宇!)[抓狂][抓狂]]
祁念安到公司的时候才刚十一点没多久,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已经在等了,是于旧。
祁念安对于旧的初印象还停留在训练营时期,他一开始觉得于旧是成熟稳重的那类人,后来才发现他为人正直直率,反而是不那么圆滑的人。
因为性情耿直,容易说话得罪人,所以才尽量少言寡语给人造成一种很稳重的错觉。
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在休息室坐下,就在祁念安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安静沉默着等着其他人来的时候,于旧开口了。
“下棋吗?”
祁念安难得露出窘迫的表情:“我,我不会这个……”
于旧抬手给他发了个链接:“很简单的,我教你。”
祁念安只好硬着头皮伸手点进去,是五子棋。
以为是象棋、围棋那种高级的对抗策略性棋类的祁念安:“……”
“别选这里。”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祁念安没控制住手抖点了确定。
落子无悔,于旧乐呵呵的把人骗进陷阱里紧接着落下自己早已想好的棋子。
他一边得意洋洋的扬了扬下巴,一边朝祁念安身后的江祺染说:“不允许外援啊江祺染。”
祁念安跟于旧大战三百回合,几乎是十有九输的状态。
祁念安幽怨的眼神在于旧面上停留了一瞬,又低下头研究这必死无疑的熟悉棋局。
就在他准备孤注一掷在一个位置设下棋子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往后撤了一点,又伸出两根手指顺着他大拇指的方向将它偏移了一部分距离。
祁念安的手顺着他手指移动的方向跟着挪动到另外一个没有落子的空棋位上,[确定]的字样出现,祁念安这才反应过来,随后干脆利落点下[确认]键。
快掉进陷阱的小羊羔跑路了,于旧炸了:“江祺染!不准当外援!”
“外援?”江祺染一手撑在祁念安后背的靠背上,一手还握着祁念安的手腕没松,以一种近乎是包裹的姿势站在坐着的祁念安身后。
“什么外援?”他又挑眉扬起一个笑,声音透露出几分轻佻随意,“我是内援。”
于旧气的要吐血,他蹭的站起来无能狂怒:“不行!不允许!我表示反对!”
江祺染没管他,他俯身下去问身前的祁念安:“安安,你觉得我算不算你的内援。”
温热的呼吸洒在祁念安脖颈和耳畔,似有若无的微风轻轻掠过,有些痒。
祁念安压下心中异样,下意识应道:“算啊。”
于旧又蹭的坐下:“随便吧,反正我可怜没人爱。”
在于旧冥思苦想怎么应对江祺染那打乱他计划的一棋时,祁念安偷偷回头看身后的江祺染,声音压低了轻声问:“为什么是内援?”
明明就是外援。
江祺染一直看着他,祁念安一回头就跟他对视上了。
为什么呢?
因为外援不能帮他。
但江祺染没这么说,他有自己的私心。
祁念安隔了一会儿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冷淡声音回答他,很轻又很重的掠过他耳旁,像在敲击他的心脏。
“因为我们是自己人。”
金华盛典
祁念安眨了眨眼,很短促的“嗯”了一声,把脑袋又缩回去“研究”棋局。
他只感觉身后目光灼灼,那握住他手腕的手变得很烫很烫,自己的手指绵软无力,使不出力去拉开他,大脑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