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是因为有那点血缘关系所以才惊讶的。”
他和外公的关系甚至比不上半年前和他毫无瓜葛的郁家。
“别难过。”
“难过怎么办?”
郁其突然起身抱了他一下,拥抱触及便分,“我安慰你。”他说。
宁礼像个累瘫的猫张开爪子懒洋洋的躺着,撒娇似的说:“那你安慰得久一点。”
这次事情的恶劣程度和往日不一样,如果只是将危害对着自己,宁海程下手可能还不会如此果决,但触碰到宁礼,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4月12日,越凯集团现任总裁酒驾撞死一人逃匿的新闻铺天盖地,随之而来的是各种负面舆论。
从酒驾到产品质量再到财务造假,一环扣一环,压得越凯完全喘不过气。
4月13日凌晨四点零八分,越凯董事长逝世,老人家生前拼了一辈子的事业,到头来成了一摊烂摊子。
宁礼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宁海程也在旁边,两人默契的没有开口。
邱玲带着午饭进门,听到电视的声音找遥控器关掉电视。
“吃饭了,少看点电视。”
“谢谢邱姨。”
宁海程拉开床上小桌,替宁礼打开保温盒。
邱玲准备得很丰盛,即便只能吃些寡淡的菜叶子也能烧出三菜一汤。
“嫂子的手艺名不虚传。”宁海程夸赞。
“小宁吃得开心就好。”
“这件事别内疚,和你们没关系。”
邱玲收回看着宁礼的视线,朝宁海程笑笑,“只是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
“人都是会变的。”宁海程说。
邱玲:“你那边的事情是不是处理得差不多了。”
宁礼停顿片刻,看向宁海程。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马上就要回临京,离开云落镇,离开郁家,离开郁其。
不,不对,郁其会跟着他一起去临京上学的。想到这里宁礼心中的乌云消散部分,太阳冒出了头。
“基本处理好了,本来想等小宁出院就带他回临京的,但还没问过他的意见。”宁海程问宁礼想不想现在走。
宁礼没抬头,一勺一勺吃饭,好半天憋出来句“不要”。
“玩出感情来了,当初某个人可是一天到晚求着我带他回去。”宁海程揶揄。
“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
“行了,快吃饭。我和你邱姨出去一下,就在门外啊有事就喊。”
宁海程关上门,郁其正好从厕所回来。
三人朝外走了几步。
“嫂子,我这学期结束就会带小宁回临京,至于小其……我还是想带着他一起走。”
邱玲无言,岁月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郁其握住她粗糙细瘦的手,“我不去。”
“临京会给你更好的发展。”
“我会自己考到临京。”他坚定道。
宁海程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少年,记忆中他怀里的婴儿连话都说不清楚,此时已能独当一面。
岁月悠悠啊。
“无论怎样,我和小宁都很希望你能陪伴他继续上学,但如果你这样说,我愿意相信你会说到做到,只是小宁那边……你找个时机告诉他吧,那孩子到现在还盼望着你和他走呢。”说罢,他拍拍郁其的手臂转头回病房,宁礼挂的药水快没了。
清晨空荡的走廊只剩下母子二人。
“妈妈从小到大没要求过你怎么样,你要是想去就去,别老是想着我和你爸,我们都在这好好的。”
“妈,我自己也能考上。”
“嗯,妈相信你。小宁那你要好好安慰安慰他,这孩子重情义得很。”
“我会的。”
“你去看他吧,我要去水果店了。请假了也别耽误学习,要真想考到临京去就得下功夫,别叫你宁叔看了笑话。”
郁其应了声好。
推开门,宁礼面前的餐食已经收起,这两天落下的作业平铺开来,他开始赶作业。
宁海程在沙发边上办公,郁其在床边坐下。
“你作业哪来的?”
“王伊给我带的。”
“她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下午。”
“那你认真写我不打扰你。”
宁礼停下笔认真看了他两秒,从桌上拿起一沓半厘米厚的试卷递给他,“这是你的作业,我让她顺便帮你带来了。”
“……“
第二天宁礼奈不住寂寞想出院,宁海程非按着他又住了一天。其实他除了受了些惊吓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期间班里好几个同学都说要来医院看望他,老班还特地趁午休时间来过一趟。
宁礼拒绝了班级同学的好意,毕竟自己马上就要出院没必要让他们白跑一趟,这几天他身残志坚,人在病床上,但该录制的作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