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档子事时,语气又变得酸溜溜,但他很快为自己找到说辞,“反正我是万万不会在成亲前就碰他的,我珍惜他,不能叫他就这么不清不白地跟了我。”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将陆繁叫到跟前,一伸手,“本殿下记得,你那里是不是有几本册子来着?”
陆繁露出一个迷茫的眼神,“什么册子?”
“啧。”萧见琛不得不将话说的更明白,“你从大燕带来的册子,路上还看过几回,上头画的是两个人,那什么……打来打去。”
“哦!”陆繁恍然大悟,“可是殿下,我没有两个人的,只有很多人的。”
萧见琛:“……”
他看向陆繁的眼神都变了。
“殿下,还要吗?”
“很多人也行,快去给本殿下拿来,我要带走。”
陆繁转头出去拿书,萧见琛则开始收拾行李,他挑了几件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衣裳,又将所有银钱都塞进小袋里,把收拾好的行李藏进床下后,他晃晃悠悠下了楼,找来王文才打听。
“我问你,你可知道,有一种叫做凤角的花?”
王文才点头:“自然知道,可咱们寨子里没有凤角花,偶尔长一株两株,不等发现就枯了。”
萧见琛又问:“那你可知道哪里能摘到?”
王文才转身,指了指远处的达弥山,“山里头有,凤角花喜寒,越往高处,越容易找到,夫人可是要去摘凤角?”
“不。”萧见琛否认,“我就是问问,没见过,好奇罢了。”
王文才放下心,“那就好,那就好。”
且不说达弥山高处极寒,就是山中的陡峰峭壁也危险重重,在寨子住了几十年的人进去尚且会迷路,更别说一个汉人。
“你去吧,没事了。”萧见琛挥挥手,待王文才走了,他去马厩拽了匹马,偷偷摸摸牵出去一里地才敢骑上,直奔达弥山去。
等他为枝枝摘了凤角,就远走高飞。
这边陆繁拿了书回来,屋里已经不见萧见琛的人影,他将书放在桌上,楼上楼下找了个遍,而后喃喃道:“怎么这么快,已经走了?”
他掏出和离书看了眼,又重新塞回衣襟中,眼神突然坚定起来,朝着祭司殿走去。
【作者有话说】
陆繁:殿下,我只有很多人的。
萧见琛:你看起来老实,玩的挺花啊!
抱歉老婆们今天是短小的一章,最近隔日更,后天再来嗷~
再不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和离书送到花酌枝桌上的时候,他正在收拾第三个包袱。
沈碎溪将信封搁在他手边,特意叮嘱道:“说是那小皇子给你写的。”
萧见琛的信?
花酌枝笑得十分开心,他将信拆开,粗略扫了一眼,然后脸色一僵。
“写的什么?”沈碎溪歪头去看,但上头全是汉字,他看不懂。
花酌枝依旧保持着笑容,“没什么,他叫我不要着急,马上就来接我。”
说完将信凑到烛上,直接烧了。
沈碎溪:“别逞强。”
花酌枝:“……”
沈碎溪猜测:“和离书?”
“……”花酌枝嘟了嘟嘴,“他写给大祭司的,又不是写给我的,大祭司现在不在,烧了就当没写。”
说完,他拿了几件中衣塞进包袱中,语气天真地问沈碎溪,“碎溪,你说,他会不会今晚就带我走?”
沈碎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碎溪,我觉得应该就是今晚了。”花酌枝还在那边碎碎念,“你看,他都将和离书送来了,再不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沈碎溪看着花酌枝一副叫人下了情蛊的模样,微微叹气。
南疆怎么就养出这样个情种来?
“碎溪,我得抓紧时间了,还有几个包袱没收拾呢。”
说完开始忙活着往包袱里塞东西。
他认定萧见琛今晚就会带他走,于是提前将几个包袱系在一起,到时候可以一起带走。
做完这些,他换了身好看的衣裳,坐在殿中静静等待,可直到一根烛燃尽,都没见萧见琛的影子。
花酌枝虽失望,但不气馁,前半夜不来,说不准后半夜就来了,今日不来,说不准明日就来了。
他相信萧见琛,他只需要乖乖等着就是。
他没换新的烛台,而是在黑暗中跪坐了整整一晚,直到天蒙蒙亮,黑色大蟒缓缓爬进殿内,在他跟前停下,吐着信子“嘶嘶”几声。
花酌枝笑着摸了摸大蟒的脑袋,故作轻松,“娇娇,怎么一夜没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