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同洲从知道裘桓对象是孟临殊开始,就处在一种懵逼状态,现在总算缓过劲来,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发配到非洲了。
听两人这么说,庄同洲怒道:“敢情他俩的事,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
却又唏嘘说:“不过裘二这次可真是栽了。没看他昨天挂了孟临殊电话那个样子,真叫一个惨。”
陈崆嗤道:“他惨,人家孟临殊就不惨了?好端端一个人,被他给看上,硬是抢过来了。现在可是法治社会,真当以前山大王强压寨夫人呢。”
庄同洲被他顶得一愣,看陈崆那真情实感为孟临殊打抱不平的样子,火也上来了:“我说老陈,你和我阴阳怪气什么啊,那个孟临殊和你很熟吗?让你在这里当正义使者。”
陈崆像是被扎了一下,差点跳起来:“庄同洲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庄同洲说到一半,忽然盯着陈崆看,陈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听他嘶了一声,“你这么做贼心虚的,不会是看上孟临殊了吧?”
陈崆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还好裘桓昨天把他们赶出来,一晚上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现在还没出来。
他这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庄同洲呵呵两声,忽然惊讶道:“裘二?”
陈崆骂道:“你吓唬谁呢!”
转头一看,裘桓还真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一晚上,他们三个都守在门口,生怕裘桓一个想不开,拿枪去把曲驳给突突了,现在看裘桓出来,都第一时间去看裘桓的手上有没有拿着枪。
还好没有,三个人一起松了口气。
陈崆问裘桓:“这是去哪?”
裘桓没理他,旁边的江迎小声道:“去机场。”
“孟临殊今天的飞机?”庄同洲诧异道,“这会儿去劫机,也晚了吧。”
裘桓本来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闻言忽然转过头来,他大概是一晚没睡,眼底赤红一片,看上去像是什么走到了绝路上失去了一切的野兽,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濒临崩溃之后反倒无所顾忌的气势,远远看着就特别渗人。
庄同洲被他扫了一眼,下意识就往后推,总觉得裘桓现在的状态,随时会暴起伤人。
裘桓却只是冷笑一声,甚至算得上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我点头,我看今天哪架飞机敢起飞。”
他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并没有多激动,连音调都没提高一点,可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能让人清晰明了地感受到之下蕴藏的惊涛骇浪。
等他走了半天,庄同洲才吸了一口气:“裘二真是疯了!老陈,你也不劝劝他?”
照他这样弄,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要弄出政丨治错误了。哪怕以他现在的位置,这样的事,也不是轻易就能抹过去的。毕竟如果真按裘桓说的,整个机场为他封着,那样的社会影响实在太大了。
陈崆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沉着,到底,却也只是说:“由他去吧。真让孟临殊走了,他发的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机场门口, 孟临殊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曲驳问:“怎么了?”
“……没什么。”孟临殊慢慢收回视线,看着头顶明媚灿烂的日光, 淡淡道, “我只是觉得,不该这么顺利。”
曲驳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孟临殊也没解释:“曲导, 咱们走吧。”
两人买的是头等舱的票, 到了机场之后被领去休息室, 这个时间,贵宾休息室里的人不算多, 只在角落零零落落坐了几个。
离两人的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曲驳看孟临殊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 忍不住关心道:“昨晚没休息好?”
听曲驳关心,孟临殊也只是笑笑:“最近有点失眠。”
之前孟临殊忽然说想出国,曲驳就猜到他应该是有心事,后面虽然拍戏的时候孟临殊表现得挺正常,但是一出镜头, 他就总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要么看剧本,要么发呆,看起来不怎么想和人交流的样子。
为了这个,曲驳还特意请教了冯缨,冯缨听了只说让他再多观察观察, 被曲驳问多了才说:“我感觉他有点抑郁倾向。当然也不一定, 说不定就是心情不好,我都说了, 你陪着他多出去逛逛,别让他一个人闷着。”
圈子里,有心理问题的人很多,还有的因为这个自杀了,冯缨一提,曲驳就如临大敌,一定要孟临殊和他一起代表剧组,去参加那个电影展。
孟临殊倒是可去可不去的样子,被他说得多了,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按曲驳来看,孟临殊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纯粹是不想自己一直提,他听着烦而已。
最近曲驳也一直在看心理方面的书籍,现在看孟临殊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也就没再和他聊天。
等到了登机时间,广播里却忽然通知飞机晚点,曲驳习以为常,还和孟临殊说:“我看今天天气这么好,还以为总算能正点出发了。”
孟临殊却没说话,他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