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还有硫磺味道。”她猜测道。
丹妮更想说的是,古瓦雷利亚与红色荒原都是奇特的薄地壳地理环境,地表距离地下岩浆层太近了。
“因为这里有恶魔出没,所以才有硫磺气息。”侍女多莉亚插嘴道。
虽然躲在帐篷里,她依旧热得满脸涨红,好似蒸熟的大虾,汗水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流出几条小溪,玲珑有致的身材全在薄薄的丝衣下展露出来。
“你看到恶魔了?”丹妮嗤之以鼻。
“我我好像被恶魔附体了,浑身难受的厉害,”她艰难揉了揉与自己的心口,喘气道:“它在啃咬我的心脏,要不多久就要吞噬灵魂啦!”
里斯女孩双眼带着恐惧之色,说得信誓旦旦,丹妮差点都信了。
“你这是中暑!”她说道。
“什么是中暑?”伊丽打着扇子问道。
丹妮不怕热,侍女都为自己扇扇子,不用服侍她。
“公主,你说的是热症吧?”乔拉挣扎着脱下马甲,露出胸前狗熊一般的丰盛黑毛。
“差不多吧。”说着,丹妮将自己的马奶皮袋递给多莉亚,“别喝水了,你体内的矿物质都”
“算了,喝我的马奶。”
“可是,这是您的配额。”多莉亚神色恍惚,刚伸手碰触到皮袋又触电般缩了回去,摇头说:“我还能坚持,可以喝水”
丹妮没去劝说,直接将皮袋塞到她手里。
因为物质匮乏,前途未定,丹妮早在出发前就制定了配给制度。
水可以随便喝,因为此前一直沿着河道,总能找到水。
马肉也可以随便吃,干硬的能当刀子割木头的肉干,即便敞开供应,大家也吃不了多少。
主要是马奶、食盐、酒、水果,需要限量配给。
看这情形,连水也
不,不行!
水必须管够,否则他们即便能走出荒原,也得死一大半人。
想到这,她坐不住了,对侍女道:“我会将男女分开扎营,所有人都可以在自己帐篷裸体,等会你们将衣服脱了吧。”
“帐篷里跟火炉似的,脱了衣服也不顶用。之前在草原,在地上铺了两层羊皮褥子都会在夜里冻醒,现在踩在地上却烫脚。”伊丽叹道。
丹妮调笑道:“你可以将最上面的一层沙土铲去——”
说到这她突然灵光一闪,大笑起来,“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现在才想到。”
“什么方法?”乔拉好奇道。
丹妮摆摆手,“我们出去看看。”
帐篷门帘掀开,丹妮直觉眼前一花,太阳公公几乎把脸凑到她跟前,如光柱投下的白光一瞬间让人进入一片白芒芒的世界。
低下头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恢复视觉,丹妮又产生一种自己真到了炼狱的错觉。
耀眼的白光照在平整的红砂石地面上,几乎反射出同等强度的红芒,如同火焰的红光,大片密集的红芒又组成红色火海,行走在这片荒原上的人就好似在炼狱中散步。
天呐,还有鼻尖萦绕的硫磺气息,这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里就是“红色炼狱”!
赶紧将白狮兜帽戴上,丹妮四处打量自己的营地,各家的营帐都静悄悄的,犹如平地堆砌的几十个坟包。
她走到最近的那一个,准备提醒大家让男女分居,以便脱衣避暑。
可刚走到那个牛皮、羊皮、马皮补丁一般缝制的大帐篷门口,她就听到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男女混合的那种。
丹妮长大嘴巴,一脸不敢置信。
直到她悄悄上去一步,揭开门帘一角
看来我想多了,马民哪里在乎男女之别。
而且,他们不是多莉亚,似乎适应力超强,非常皮实耐“操”。
悄悄退后几步,丹妮没去打扰那些挥洒激情的马人,踩着发烫的砂石地面,走到河床边缘。
四五十匹卸下马鞍的健马,耷拉着耳朵,顶着头顶的烈阳,四散在一片开阔地带,它们艰难咀嚼着从岩石下、枯树底生长出的黄褐色坚韧恶魔草。
“卡丽熙,您来了?”一个小老头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突然就出现在丹妮身前。
“阿凡提,马儿在天黑前能恢复体力吗?”丹妮问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这个帮卡拉萨放牧马群的小老头,就是那位服侍过十二位卡奥的“多朝元老”,如今丹妮是第十三位。
呃,有点不吉利呢!
阿凡提又矮又瘦,背还有些驼,秃顶的花白头发,勉强在脑后扎了一节还没他老二长的辫子,红褐色的脸庞布满岁月割裂的干瘪纹路,活像一个晒干的橘子。
只有一对变了形的、不再像杏仁的眼睛,依旧充满象征生命的神光。
他张开缺了牙嘴巴,讨好地向丹妮笑了笑很丑的笑容。
“卡丽熙,如果有足够的清水,加上这片荒原特有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