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小分队:“……”
不说他们已经忘记这茬了。
但是……道歉只是脸面不好看,给人擦鞋就是实实在在的折辱了。
几人再次涨红了脸,不禁将祈求的目光投向了周培柯。
周先生已经对他们做出了决断,这时候再把他们叫回去不也是打周先生的脸吗?
周培柯眉头轻皱了下,让他身上那股病弱气更明显几分,“小创,虽然他们心思不纯做错了事,但慈善捐款是实打实的事情,我会叫专人过来帮你清理干净,他们这次就算了。”别把场面闹得太难看。
钟创听懂了周培柯话里的意思,但他不管,心想,你都叫我小创了,我还能不创几个人吗?
“还要我请你们?”他把目光盯准几个罪魁祸首,“要我上手请到时候就不是用手擦了,哼,快点,我耐心不是很好。”
这场纠纷终究是以钟创的胜利作为终结,所有人都看着四个人蹲在他脚下,两人一边,各自用手心负责他的一只鞋。
如果有地缝,被泼男几个一定愿意钻进去,他们往日看别人匍匐在自己脚下时都是春风得意耀武扬威,他们从不在乎被欺压的人会遭遇什么,会感受什么。
原来是这样么,像被架在火上烧,像无形的利箭穿透心脏。
圈里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钟创给他们的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想到这里,几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早知有这一遭,他们还会做吗?
可惜没有如果。
闹剧终于结束,周培柯不赞同地看向钟创,“文女士不会喜欢你做这些。”
文女士指的是文欣兰,她是钟创的母亲。
钟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所谓,你可以去告状。”
周培柯不再多说,看了眼钟创后便走向了无人在意的何虞。
他抬手搭在何虞肩上缓慢拍了拍,声音磁性带着安抚和鼓励,“何虞,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犹豫,我很看好你。”
何虞抬起脸怔怔望着周培柯,除他以外,宴聆青也是怔怔盯着周培柯那只手。
周培柯又在何虞肩上拍了拍,让众人继续享受宴会后离开了。
众人缓慢散开,何虞还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宴聆青看了看,忽然走上前去,“何虞,你为什么不还回去?”
“还回去?”
“对,他们欺负你,让你受了苦,你应该把苦难还回去,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把苦难还回去……”何虞口中喃喃,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他当然知道自己受到了欺负,但他就像一汪死水,丝毫没有一点动力。
他望着身前的少年,那种清清凉凉,令人平静的感觉忽然让他有股熟悉感。
在少年的目光下,何虞不自觉低声说道:“那我该找何家,找何简奕。”
何简奕!!
宴聆青视线连忙在场内绕了一圈,“何简奕呢?”
何虞回答说:“他没有过来,很奇怪。”
宴聆青瞬间蔫了下来,何简奕才是他的主要目标啊,他给人忘了不说现在还把人弄丢了,而且现在几点了,他是要回去蹲主角攻还是去找何简奕?
看到少年耷拉下来的样子,何虞难得多了几句话,“何简奕基本每天都会去公司,你有事可以去找他。”
宴聆去摇头,“你不懂。”
方道长说了过几天会来见何简奕,现在何简奕不见了,很可能就是和方道长会面。
没办法了,明天再跟踪何简奕探探情况,要是白裙小姐死了,他会上的。
“你……”
“宴聆青。”
何虞刚开口,声音还未完全吐出就被后方的低沉男声盖了过去。
是江酌洲。
他盯着何虞微笑浅浅点头,话却是对宴聆青说的,“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何虞垂眸看过去,锋利深邃的眉目配上他阴郁的气质越发显得冰冷沉默。
两个男人一站一坐,隐隐有种对峙之感。
这是怎么了?
宴聆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懂他们能看出个什么名堂。
他正要走向江酌洲,脚步忽地一顿,难道何虞真的是主角攻?
宴聆青又看了何虞几眼,还是看不出来什么,算了,不重要的,等人跳进他的湖里就什么都清楚了。
宴聆青和江酌洲离开了,出了酒店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哗啦啦的,竟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老板,我让人把车开过来。”崔高扬说。
江酌洲应了声,叫住想往雨里走的宴聆青,“我们在这里等一下。”
宴聆青自己就是水鬼,他早已习惯了这些,一点都不介意,但就在这时,“轰隆”一声,闪电伴随雷鸣在黑沉天空划过,宴聆青僵了一下,随后把向前的脚步横向一迈,靠近了江酌洲,“你说得很有道理,淋雨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