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地微笑。“如果不是他死了个儿子,我还真看不出来他与老东家的矛盾已经快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祝栖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大开杀戒的莱克特医生,哥德堡变奏曲回响在黑暗的放映室中,为本就压抑惊悚的气氛增添了一抹精心策划的冷酷意蕴。
“怎么说?”
“城寨或许是宓家的摇钱树,却是东润制药的负资产。”颜西柳语气飘忽。“东润想完全转白,宓昌不想。”
“从可口的肥羊变成食之无味的鸡肋不过短短十年……”男人微微低头,咬耳朵似的向祝栖迟敏感的耳廓处吹了一口气,“不觉得可笑吗?”
“喂!”
祝栖迟蜷了蜷脚趾,一时不知心神该放在电影的高潮还是谈话中透露的机密里。
……亦或身后人突如其来的挑逗。
她转了个身,双手压在他腰侧,使力将人按在过大的方形沙发床中央。
从上向下看,颜西柳的腰格外紧窄瘦削,线条比一般有健身习惯之人要中性一些。
“还穿着黑衬衫。”祝栖迟从最底下开始解开两颗纽扣。“勾引人的手段真不少。”
来自电影屏幕的唯一光源为男人修长的身形镀上一层恍惚而朦胧的光晕,表情隐在阴影中看不分明,祝栖迟隐约觉得他应该是在闷笑。
“你想靠这个治疗我吗。”她忽然逼近他,眸光湛湛,里面有一抹漆黑在危险地打转。
“你会被治好吗?”颜西柳仰起脸,声音非常低微。
“一年前,你这么问我,我会想杀了你。”祝栖迟伸手扼他的脖颈,定定地看着颜西柳的双眼。
随即她松开手,朝他的方向附身,乌黑的长发潮水般流泻,触感冰凉。
“现在呢?”颜西柳顺着她的力道放松身体,裤子被褪到脚踝,只剩一件衬衫。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面颊酡红,她琢磨着他骨子里说不定真有点欺上媚下的花魁风流。
但名妓又少了那份身居高位养出来的清贵考究。豪华游轮呢,拍卖品说全要就全要。
“试一试吧。”祝栖迟舔了舔嘴唇,像是不知道该从药物的哪一部分开始下口。
“多试几次。”他轻轻叹息,感受她触感温煦的手掌从胸口慢慢移动,向下,向后,擦过敏感深陷的柔软,最后点在尾椎。
他的身体因她杏眼中刀刃般的锐气而不自觉地颤栗,又感到深深的、无可救药的饥渴,直到被她彻底地、一丝不剩地吃进去,才会觉得饱胀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