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哨一样。
范朝晖问道:“郡主的伤势如何?”
范朝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不知。”见大哥似有怒气的样子,范朝风又赶紧道:“性命应该不妨事,只那腿能不能保住就不知道了。”
范朝晖便重重拍了下桌子道:“胡闹!--四弟妹自中毒醒来之后,便有些着三不着四,你不说多管管她,还跟着她一起胡闹!”
范朝风见大哥对自己的妻子出言不逊,便收了笑,正色道:“大哥,解语心思澄透,待人至诚,说话行事,都是占着理字。且性子宽和不计较,从来都只有别人欺负她的,她连多说一句话都不肯。--四弟我还从不知道她何时有胡闹过!”
范朝晖只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便向范朝风拱手道:“是大哥逾越了。还望四弟莫要放在心上。大哥只是担心此事会被慕容府拿来大作文章。到时吃亏的还是四弟妹。”
范朝风便冷笑道:“解语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却能派人取她的性命。--你说说,还要怎样忍让才能让他们不作文章?”
范朝晖大吃一惊,这些却是他不知道的,便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朝风便将安氏在林中被黑衣人追杀的事,俱都告诉了大哥。
范朝晖听完此事,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才吃力地问道:“那四弟妹,可有,可有受了惊吓?”
范朝风垂了眼,低声道:“还好。刚刚才睡了。”
范朝晖握了握拳,发现手心里汗浸浸的,便不动声色地将手掌在外袍上擦了擦,就站起身来,道:“如此说来,此事不是偶然。”
范朝风点头:“应该是慕容宁主使。”又叹息道:“慕容宁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不知为何变得如此狠毒。”
范朝晖也只冷笑道:“她既敢做,便要敢当。有意害我们范家的人,还想全身而退,没那么便宜!”
这话范朝风听了欢喜,便凑到范朝晖跟前,小声道:“我们有人在慕容府盯着。他们今晚派了人回城,最迟明日,慕容府就要来人了。只不知咱们的那位大舅舅,会不会亲自过来。”--却是在说辅国公慕容长青。
范朝晖就拍了他的头一下,道:“做什么贼头贼脑的。--我们要正大光明地看着他们,盯死他们的一举一动。”
说完,范朝晖便让人传了斥候过来,让他们带着獒犬,上别庄的后山去搜寻一具黑衣人的尸首。若是碰见有别府的人亦在山上搜寻,格杀勿论。
这边都安排妥当了,范朝风便告辞离去。
范朝晖就在横石院里住下,又让人回京城范府里取了些衣物过来。
那边慕容长青带着曾氏坐了大车,被一干家将兵士簇拥着,却是天大亮的时候才到了别庄。
曾氏下了车便一路小跑着去了慕容宁所居的绣楼。
慕容宁的腿疼了一整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打了盹儿。
昨夜她死活不让大夫锯腿。大夫无奈,只推说医术有限,生怕慕容府的老爷夫人过来,要拿自己问罪,便想收拾了包袱偷偷走人。
曾氏一见自己女儿的腿包成了粽子一样,眼泪又簌簌往下掉。
慕容长青却是先将别庄的那些护卫都叫到一间屋子里,便端了水酒敬他们道:“诸位辛苦了。等这事了了,回去再行封赏。”
众护卫喜出望外,便都一口饮了。
慕容长青就先出了那屋子,对身边的心腹悄声道:“一个不留。”
那心腹点点头,便叫了刚从慕容府带过来的下人,将那门紧紧锁住。只听屋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扑通扑通摔倒在地的声音,似还有人在痛骂。外面的人却都捂了耳朵,担心听到不该听的事情。
慕容长青处理完跟此事有关的护卫,才过来慕容宁这里,只看见妻女的样子,心下惨然,便只低声道:“你先去歇息歇息,这里有我。”又道:“宁儿的伤势拖不得,赶紧让大夫过来看看才好。”
曾氏便急道:“那让大夫快进来!”--只一心在女儿身上,也不再去扭捏作态的回避。
慕容长青点点头,便让人叫了大夫进来。
那几个大夫先告了罪,才进到慕容宁的绣房里,便先点了慕容宁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才又在几个婆子的帮助下,轻轻解开了慕容宁腿上的绷带。
大夫们仔细看了一会儿,便对辅国公道:“国公爷,郡主的腿伤已经恶化。若不锯掉,恐有性命之忧。”
慕容长青一听便怒不可遏,只压低了声音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一定要锯腿?”
大夫们垂头不语。
慕容长青便怒道:“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宁儿的腿若保不住,你们可要好好担心你们的脑袋!”
大夫们便赶紧想法子,一个人就想到了范家,便赶忙道:“国公爷,有一个人或许有法子。”
“谁?”
那人道:“范家的童大夫,此人治外伤的手法出神入化。据说当年跟着镇国公去打夷人的时候,凭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