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吃惊道:“先前不是可以上山,怎就忽然不许上去了?”
衙役黑脸道:“七日前,衙门就下了令,北疆奴出没在黄鹂山一带,如今还有人逃跑了,如今尚未抓到,所以还不能解封。”
一行人的脸色都变了变,何誉的眸色瞬间沉了沉。
陈老太太怕何誉会不悦,忙解释:“我离开陈家村的时候,分明还没有封山。”
何誉上前,询问:“敢问这位官爷,这黄鹂山既然封山了,那山上姑子庙的姑子如何安置?”
见何誉是读书人的打扮,衙役的语气才好了些,回他:“虽封山,姑子还是住在姑子庙,姑子庙也会有我们官府的人在巡逻。”
何誉听到姑子庙的人都没有安置在别处,心里头也松了一口气。
“那官爷可知这山什么时候解封?”
衙役:“明日十五,允一个上午上山上山,但只能走主道。”
黄鹂山明日上午会解封。这消息对于何誉而言,着实是好消息。
今日不能上山,一行人又返回了清水镇。
何誉与李氏又住回了那日的客栈。
夫妻二人进了客栈后,都隐约听到今日是什么铁匠娶亲的日子,还有这铁匠立了什么功劳。若是在平时,何誉许会停下听一听,但现在满心都是自己的继女,没有半点探听的心思,也就在开了房后直接进了屋子。
李氏累了两日,也是没有心情凑热闹,所以也跟着进屋休息了。
喜宴开席前,霍记打铁铺的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豪华,一看就知道来的是富贵人家。
就在大家伙好奇是谁的时候,从马车中下来了一个十三四岁,唇红齿白的小公子。
小公子身上穿的是锦衣华服,身旁有小厮,身后更有随从,浑身散发着尊贵的气息。
清水镇的百姓见了,都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小公子身旁的小厮捧着一个大盒子,就是身后的四个随从都分别捧着一个盒子。
许木匠与霍擎说了有这么一个客人。
霍擎不需出去,也知晓是谁。
“那小公子是知县的儿子,堂屋有一桌席面,就留给他了,届时麻烦许木匠你带上几个年轻的男子与他同坐一桌,当做不知晓他的身份。”
听到是知县家的公子,许木匠惊得说不出话。
好半晌还是霍擎出去把人迎了进来。
严小公子见了霍擎,笑道:“我不请自来,会不会太唐突了?”
他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但霍擎还是面色正经的道:“自然不会,先前未请小公子,主要是地方小,席面上不了台面。”
严小公子立即道:“我倒觉得挺好的,今日不请自来,我也准备了几分贺礼,有一份是我爹的心意。”
霍擎道了谢,然后把人迎入了坐。
喜宴开始,虽然只有十桌,但也是坐满了整个院子,院子比今早还要热闹。
几轮酒过去后,宴席也过半了。
这个时候从清水镇回到武安县都已经是深夜了,所以霍擎让许木匠帮忙在客栈定了几间房,留给严小公子和他的那些随从住一个晚
夜色渐深,喜宴散去,剩下的剩菜也被打包走了。有妇人收拾好了桌子后,许家娘子用霍铁匠给的银子,给了帮忙的人每人一个红封。
剩下的桌椅碗筷,明日再还。
做好了这些后,许家娘子也随着丈夫回了自个院子,所以也没有人闹洞房。
霍擎入了屋子,走到床边,阿沅紧张得很。
霍擎一坐下,她惊得站了起来,磕磕巴巴的道:“我、我去烧些热水洗一下。”
说着正要出去,霍擎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扯入了怀中。
阿沅惊慌失措的抬起眼眸看向上方的霍爷。霍爷喝了酒,一张俊脸有些红,但那双黑眸却非常的清明,清明而炙热。
看得阿沅心头小鹿乱撞。
“厨房有烧好的热水,方才许家嫂子离开的时候,还帮忙舀好放到屋子外了。”
阿沅……
“那、那也要拿进来梳洗一下……”
阿沅的嘴唇红艳艳的,一张一合,诱人得紧。
霍擎低下了头……
带有酒味的亲口勿,阿沅都差些醉了。
但霍爷的身上凶猛的地方又把她给咯得清醒了。
好半晌,霍擎才放开了阿沅,哑声道:“去梳洗吧。”
阿沅面红耳赤,双腿发/软的跑出了屋子。果然在门口看到了冒着微微热气的热水。
这许家娘子可真是的……阿沅脸颊发烫得厉害。
霍擎从屋中出来,他手一提,直接把大半桶水提进了屋中。
“我到院子冲一冲身上的酒气。”说着,走出了屋子。
阿沅红着脸把门关上了,关窗的时候,看见霍爷已经在水缸旁脱了上衣,今晚反倒不敢偷瞧了,忙把窗户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