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吓人。”祁楠往旁边移了点位置,并拍了拍,示意周淮阳坐下来。
见此周淮阳便顺势坐了下来,和祁楠一起晒太阳。
祁楠:“刚刚是苏序,他和我说祁美玲,也就是今天我们遇到的那个人,我的堂妹,身体不舒服送医院了,结果被诊断出暂时性失声。”
周淮阳啊了一声,惋惜道:“这可真是个遗憾的消息啊,她那小嘴还挺能叭叭的,我今天在后花园听见她骂你骂可凶了呢!”
身边的人脸对着他,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问道:“怎么了吗?听到这个消息你不高兴吗?我记得你也不怎么喜欢她哎。”
“我是不太喜欢她,可是”祁楠说到一半欲言又止,神情担忧的看着周淮阳,“是你今天对她下药了吧?”
被拆穿了的周淮阳有些尴尬,“你发现了啊?我记得挺隐蔽的啊。”
祁楠正色道:“我闻到你身上的香了,与平日里不太一样。”
周淮阳实话实说:“好吧,确实是那香的问题,就是会让人嗓子不舒服几天,严重点的话就会出现她那种情况。我不喜欢她,所以她就严重点了。”
他一想到祁美玲的话就生气,还有苏西说从小就故意占了祁楠的房间。
“谁让她嘴这么毒,而且,而且还欺负你那么久,这只是小小的报复一下。”
祁楠急道:“可是你这样子叫我爷爷他们发现了,会很惨的,你知道吗?”
周淮阳毫不在乎,嚣张道:“能有多惨?这还只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小惩大诫而已,若是我告诉他们祁美玲对我言语侮辱,你信不信他们会让这个女人亲自上门向我道歉!”
他握住祁楠因为紧张而捏紧的手,安抚的说道:“我是有靠山的,祁楠,他们不会想要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爱孙就破坏两家公司的合作,更甚者,如今是你哥哥掌管祁氏,你的父亲都已经没有实权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哥哥虽然看着不近人情,但这几年我听闻他对你挺好的,他会护着你的,你知道今天我如此顺利的就能进来,且都礼遇有佳,何尝不是他授意的呢?”
祁楠微微点头:“他一直对我都很好。”
周淮阳摸了摸祁楠的脑袋,让他转过身来,面对面搂住他,“所以你得有点底气些,不要怕。”
肩上的脑袋发出闷闷嗯的一声,放松着整个身体都靠在周淮阳身上。
倔驴
“你在盛利亚到底是学什么的?好像什么都会。”
周淮阳唔了一声,回想了一下,那六年自已确实是不挑,对什么都感兴趣,或者说把以后会用到的东西都学了个遍。
“音乐跳舞画画是在大学社团跟着学了一点点,然后经常去孟叔的公司,和孟染两人跟着他学习了一些为人处世、工作经验,大学本来是学的心理学方面的专业,不过我的导师对制药也有研究,主要是精神类药物,不过并不成熟,我就想着把基础的药理学一下,刚好学校里的老师人都很好,我愿意学,他们也喜欢教,没想到真给我研究出了一些小玩意,不致命,但挺损的,用来教训人很不错。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祁楠:“你是因为年年才学心理学专业的吗?”
周淮阳:“对啊,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总是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虽说年年此时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这种强行封存记忆的方法总是有风险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想起来了,所以需要定时进行加固,”
祁楠:“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并不想要遗忘,做一个没有以前的人,经历再痛苦时间会慢慢治愈。”
周淮阳苦笑一声:“你以为当初我就没有尝试过这种方法吗?可是结果并不如人意,她差点就死了,当时我们采取保守治疗,通过让她接受发生的事情,并慢慢开导她,没有任何用处,陌生人一旦靠近她,就会应激,甚至出现了自虐的倾向。”
回想到刚去盛利亚时,因为周淮年的不配合,让许多医生都差点放弃医治她,那时的精神状态,或许送去精神病院都行了。
当发现周淮年身上有许多用牙齿、尖锐的利器导致的伤口时,周淮阳甚至有一瞬间出现了一起去死的想法。
可是他舍不得,他就一个妹妹,还没让她过几年幸福的生活,作为哥哥真的太失败了。
如果只有遗忘才能让一切都恢复原样,重新开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祁楠明显感觉到身上的人伤心的情绪,像是经历了吃了世界上最苦最苦的的药去治疗自已的伤。
他蹭了蹭周淮阳的脸,无声地安慰着。
“你给我细细讲讲那六年你的经历吧。”周淮阳冷不丁的问了出来。
他实在是太想知道这六年祁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失明失聪后的生活。
之前没有问,是因为他心中认为祁楠的身世家境肯定是富家大少爷潇洒无忧无虑快活的日子,所以从来没想过真实的结果会是那样可怕的经历。
“好。”祁楠浅